“真是她砍的?别是用些小谋小略,诱别人帮忙……”后面有人议论,别有深意的语气,每一个字都写满刻薄与不屑。
不用云晚开口,跟她回来的那些人倒是先抱起不平:“凡事不能以貌取人,这小姑娘能干着呢。”
“我们作证,柴就是她砍的,绝对没有作弊。”
那人似乎还想质疑,就被掌事冷声打断:“桐柏凶险有灵,没人敢在它们的眼皮子下面作手脚。”这话算是为云晚证明,顿时无人再开口。
“你叫什么?”
“晚晚。”
“很好。”掌事颔首,“我姓徐,叫徐闵义,日后你称我一声徐掌事就好。其余三人随我来,至于你。”徐掌事看向先前那个出言不逊的男子,“我昆仑宗向来坦荡,哪怕是这小小的掌闲司也不需要鼠腹鸡肠之人,请回吧。”
徐掌事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变一分,最后神情激动——
“我完成考核了,你凭什么让我走!”
“难道昆仑宗就可以欺负人,就能不受规矩吗?!”
徐掌事面露不耐,懒得多听,挥挥袖子,两名弟子立马架着他赶出门外。
吵闹的人一走,整个院落都清净许多。
共几十位考核者,到最后留下的只有四人。
徐掌事带领他们熟悉环境,顺便告知工作流程:“掌闲司干的都是闲散事,譬如外门的清洁,膳房的供货,还有弟子门服的清洗,喂食家禽等等,这些都属于我们掌闲司内务。劳苦繁忙,每年都要累死几个,所以你们可要想好,现在走还来得及。”
累死几个?
好家伙,敢情修真界的打工人都是消耗品。
见无人要走,掌事继续说道:“地里的菜要早收,所以我们要卯时起,亥时睡,若门内弟子有需求,我们要第一时间完成,不可耽误,不可推托。”
“每月只有一日调休,具体哪日,你们自行商量。还有,若要告假需要事先禀明,允许后才可离开。”徐掌事在一处小院停下,“从此后这就是你们的寝院,女子往左,男子往右,别搞混喽。”
眼前的院落被隔离为二,以防男女私通,院子设有阵法。
“行了,今儿都歇着吧,明天准时应卯。”
一行人和桐柏打斗整夜,早已累的神志不清,听到可以休息,顿时如释重负,拖着沉重的步伐前往院落休息。
只有云晚没有走。
她来到掌事前:“徐掌事,我们砍下的那些柴都往哪里放?”
“你不说我倒忘了。”徐掌事说,“一般会放在柴房,不过那么多柴火,要些人手才能搬得动。”
云晚主动揽活:“没事!我还不困,我都能搬走。”
徐掌事可没见过这么乐意干活的小姑娘,笑了笑:“成,就让你搬。不过上次砍下的柴还没烧完,若堆不下,剩下的你就再丢回桐柏林,让它们自行解决。”
云晚眸光轻闪。
眼看快回到原来的地方,云晚终于按耐不住,搓着小手手问:“掌事的,您刚才还没说工钱多少?”
徐掌事就说这小丫头怎么如此殷勤,敢情惦念的是这个,“每月五十钱,若家里有老人赡养,可多得二十,不过你家里好像没人。”说完促狭地笑了。
“……”
可恶!早知道之前就说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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