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雾手心湿漉漉的,将伞往许沉面前举:“你不要啊。”
许沉喑哑道。
“程谨言,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嗯?”
“以你的家境,你哥哥完全可以给你找个最好的家教,你没必要找我。”
时雾疑惑:“你不行吗。”
他的脸颊被酒气熏染得如桃花一般绯红。浅色的唇瓣水润,一点没有白日里张牙舞爪的气势。
时雾将伞推到他怀里,往前一步,细窄的腰身几乎要贴上他。
许沉目光逐渐幽深。
大雨滂沱的街边空无一人。
过了十二点,连路灯都开始灭了。
许沉鬼使神差地轻轻俯下身,扶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身,朝着对方柔软润泽的唇上直接印上一个吻。
舌尖撬开唇齿,这次没有腥甜的血味,只有炽热地气息不断深入交缠。
——好想将他,据为己有。
……
时雾半夜忽然被雷声惊醒。
他好像做春梦了。他居然梦到他和任务对象接吻,在一片大雨里亲得格外激烈。
现在回想起来,还面红耳赤。
时雾打开冰箱,里面竟然还放着护肝的药和几瓶解酒药。
上面每一瓶上都贴着使用方法,间隔喝的时间,还有饭前饭后,饮食禁忌。
时雾揭下便利贴,拿近看。
许沉的字。
咔嚓。
门忽然被推开。
二人四目相对。
“……”
“……”
仰头喝水的时雾猝不及防,被呛得连连咳嗽。
许沉放下手里买的一些蔬菜水果,去浴室拿来毛巾给他擦脸,轻车熟路得仿佛这是他家。
“你怎么在这?”
许沉整理起塑料袋里的东西,开火,煮粥,“我不在这里,你吃什么。”
好怪。
时雾隔着一点距离,调出系统,“统,他该不会忽然被穿了?他居然给我煮粥!”
系统:“……我觉得没有。他不是一直都对你挺好的吗。”
有吗。
时雾穿着不到膝盖的真丝睡裤,晃荡着两条白皙笔直的腿往浴室去。
张大了嘴巴对着镜子看喉咙,那里好像有点痛。
不仅是喉咙,嘴唇和舌尖也麻麻痛痛的。
这也是淋雨感冒的症状吗。
他还在那“啊——”,许沉从衣柜里轻车熟路地给他找了条长裤,往里头丢的时候正砸在他背上。
时雾一脸莫名其妙地捡起裤子。
“穿厚点。天凉了。”
时雾:“……”
刚刚送时雾回来的时候,许沉为了不吵醒他灯都没开,现在才有空顾公寓内的装饰:“你不住学校宿舍,一直住这里?”
公寓很大,有专门的娱乐室,健身室,书房,游戏房,还有卧室。这样好的公寓,这样好的地段,一个月租金不会低于两万。
时雾去浴室随意冲洗了一下,还是没穿许沉给他拿的加绒棉裤。青绿色的裤腿晃晃悠悠,比刚刚洗澡前穿的还短两个厘米。
裤腿下露出一截漂亮的小腿和粉润的膝盖,他坐在床上给脚擦水,“住学校的话还得合租,跟人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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