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相框颜色就是橙色的!”
沈宁:嗯?
他满脸震惊,这也太为难他了吧?
“总之你就是不在乎我。”说完了这一句,男人拉着箱子越走越远,沈宁跪倒在雪地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终于撕心裂肺地喊出:
“谢————”
巨大声波冲击下,大脑剧烈震动,床上眉头紧皱神色不安的男生胡乱挥舞了下手臂,啪嗒一声,他一只手甩出床外,和床头柜子来了个结结实实的亲密接触。
沈宁一下子惊醒了。
“好痛好痛,啊痛!”
屋外的人听到了动静,出现在卧室门口:
“醒了么,出来吃早餐吧。”
“谢——”
沈宁刚想喊他,谢寅已经转身走了。
“......”
沈宁抿了抿下唇,慢吞吞地坐起身,十分钟后他出现在客厅里。
谢寅看了眼他还没完全清醒的脸,低声道:“吃早餐吧。”
沈宁乖巧地坐到桌子另一边,他转身坐下的时候露出后脑勺一撮卷起的毛,谢寅看了一眼,冷漠地移开视线。
今天的早餐是土司配鸡蛋牛奶,还有一碗土豆泥,土司还是热乎的,应该是谢寅刚刚烤出来的。明明是跟家里差不多的早餐,但不知道为什么,沈宁总感觉今天的早餐没有灵魂。
他撕开土司:“谢先生,今天的安排是什么?”
谢寅矜持高贵地说:“按计划,坐缆车下山,去市里逛博物馆,下午在预定好的酒店休息,晚上再出来买点东西就去机场。”
“你想买什么,需要提前联系商店么?”
他姿态从容举止闲适,不管是语气还是高挺鼻梁上振翅的两扇乌黑睫毛都透着无可挑剔的优雅,沈宁在心里点了点头,心说:
果然,没有灵魂。
“谢先生。”沈宁撸起袖子伸出手,露出他泛着淡淡乌青的手背。
铮亮的黑色瞳孔圆滚滚地看着谢寅:“谢闲适,我手好疼,你喂我吃饭好么?”
谢寅一脸冷淡地看着他,过了会才放下手上的叉子,拿起边上的纸巾擦了擦嘴:
“你伤的是左手。”
沈宁:“......啊,是么?”他又沉默地放下了手。
怪不得总觉得没有哪里不便呢。
......
沈宁好几次想跟谢寅道歉,但都找不到机会,谢寅简直无懈可击,防备万全。
终于到了乘坐缆车的地方,谢寅和工作人员在交涉,沈宁巴巴地等在原地,踢着地上的石子。他一抬头,以外地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那个人跟昨天在餐厅里见到的一样,也是拿着个本子,坐在小板凳上画画,只不过这一次,他画的是油画。
“你好。”
男人正沉浸在画中,听到陌生的声音手一抖,一大块颜色就抹了上去。
他慌乱地起身:
“你好,你是......”
“我之前在镇上的一家餐厅见到过你,你也在画画。”
“哦,是,我是一个画家,呃,但是还没有很有名。”他不太好意思地让开,露出被他挡着的画。
“我也是一个画家。”
沈宁走上前,他画的是面前的雪山,山峦叠嶂,被白雪层层包裹,山谷之间隐约透着一抹绿。在大多数能够发现美的人眼中,一座山乃至一条河一棵草都不只是一种形态,雪山更是如此。沈宁看到他压着的素描稿上有很多关于雪关于雪山的画,来自不同视角。
想想当年达芬奇画鸡蛋都能画那么多,这一整座雪山,大概够一个画家画上一辈子,都指不定能完全画出它的美。
“你也是画家么?你来度假还是采风?”
“我度假,和朋友一起来玩。”
“真好,这里每年都会来很多游客,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和我一样的画家。”
“我可以看下你的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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