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向身侧的邵正觉使了个眼神,邵正觉立刻站出来亲昵地搂着江浩的肩往外走。
“我要给沈先生办理出院手续,这边你比较熟,你带我过去吧......”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往走廊走去,房间一时只剩下两个人,室内温度陡然下降,空气弥漫着说不出的尴尬。
沈宁怪异地拧着眉,心说谢寅什么时候成了他监护人了?自己为什么要对着他感到心虚?
他正要抬头,就听到上方一个声音传来:
“身体还能坚持的话,明天还有一天课,你回学校上课吧。”
他果断地放过了这件事反而让沈宁疑惑,他问道:
“你不问江浩让我过敏的事么?”
谢寅淡淡道:“你已经长大了,是非好坏你分得清。”
沈宁仔细品味着这句话,感觉还不错。
谢寅其实真不是那种封建大家族的古板族长,他分得清轻重缓急,也愿意给人空间,虽然外表看起来又冷又臭,但内里意外得讲道理。
英俊,有钱,脾气坏但是讲道理,那方面体力应该也不错,这样的人,不跟他做一次不是太不划算了么?
病床上,男生的目光愈发坚定。
晚间的风越来越凉,靠墙的一扇窗户可能是为了通风还开着,谢寅起身要去关窗,一只手拉住他的手腕,用轻柔的力将他强硬挽留住——
谢寅转过头,沈宁仰着头凝视着他的眼睛。
在下决心的那一刻,沈宁的内心都是平静坚决的,他的大脑伴随着理智如常地运转着,体内激素分泌稳定,血液和脉搏跳动正常,胸腔里的脏器划出平滑曲线。
但就在碰触到谢寅眼睛的那一刻,男生心脏忽然急促跳动起来,不可见的内分泌素刺激着大脑眼球,让他在极短时间内丧失了思考能力,阖动的嘴唇不自觉地将打了无数次腹稿的句子吐露了出来。
“谢先生,我前几天的邀请,你想清楚了么?”
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好像一切尘埃落定,沈宁很快恢复了正常,他手掌微微用力拉住谢寅的手,嘴里快速道:
“我是真心向谢先生提出邀请的,希望谢先生也能够认真考虑。”
话题跳脱得太过突兀,谢寅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下一秒他恢复如常,眼底闪过一抹深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
“我以为你已经放弃了。”
沈宁:“啊,为什么?”
谢寅转了两下手腕,淡淡收回手,道:
“你突然停止了发信息,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心了。”
“怎么会,我只是......”沈宁稍做停顿,尝试露出一个“诱惑”的笑:
“我只是在思考怎么做才能让谢先生满意我。”
“这样啊......”
男人低着头深沉地看着抬头仰望着他的男生,目光好似沉思,又好似在计算衡量什么,片刻之后他说道:
“好。”
沈宁正想继续“劝说”他,他连关于他们两做这件事的千字利弊腹稿都打好了,刚张开嘴就冷不丁听到一个“好”字。
好?
他说好,就这么好了?
惊喜来得太快,沈宁一时不敢置信:
“谢先生,你刚刚是答应了么?”
“是啊。”
“既然你这么想要,那我就答应你好了,左右不过上次床的事。”
“周五晚上,还是云华侨季酒店,这个房间,不见不散。”
他神情冷淡,语气稀疏无常,一点都看不出是在“约炮”。
他把一张卡片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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