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往后退了半步:“这, 这不太好吧。”
她心底惊涛骇浪,难不成宴永宁要告白!
不是,平时他明明很正常,对自己没有过任何表示。
不可能的。
但近日态度反复无常, 一会儿疏远,一会儿又靠近,这种怪异的表现,让她有些不确定。
“什么不好。”宴永宁见她脸色变来变去,从惊讶到纠结再到紧张,他受到影响,也跟着紧张起来,“我说的话,你别跟师父提起。”
“什、什么话……”重绵磕磕巴巴地问,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情况了,她经验不多,怎么回复才能不伤害别人的心,委婉拒绝?
思绪飘远时,听到宴永宁说:“关于段闻辰的事。”
“……嗯???”重绵愣了愣,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意识到他的话与自己想象得完全不一样,她的脸色瞬间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
宴永宁奇怪:“你怎么这幅表情?”
重绵镇定道:“哪有啊,你别乱说。”
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脸颊发热,脚尖点了点头,努力掩饰自己的窘迫。
“这件事,跟你有关。”宴永宁在心底组织语言。
重绵指了指自己:“啊?我和段闻辰有什么关系?”
宴永宁:“你生辰那晚,段闻辰做了一件错事,他想偷偷亲你……”
话说到一半,重绵发窘的心情一瞬间被另一种情绪取代,脸颊的热度直冲头顶,浑身上下毛都炸了。
立即拔出剑鞘,生气地说:“这流氓在哪里?”
她气势汹汹地往外冲,刚擦身而过,一把被宴永宁拽住胳膊。
宴永宁踉跄了几步,差点被她拖走:“师父把他赶下山了……”
重绵停住脚步。
“哦,那挺好。”气一瞬间又被捋顺了,她收回剑鞘,恢复从容又轻松的姿态,“要是他还在,看我不教训他一顿。”
宴永宁松开手,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容吟让他不要说,可现在的行为是在违背师父的指令,他不由得把声音放得很小声:“我思来想去,觉得师父对你不一般。”
重绵怔住。
宴永宁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试图从中看出高兴还是无谓的情绪。
但两种情绪,一个都没有,她斩钉截铁否认:“不可能的。”
“这话太过肯定了。”宴永宁没预料到她的反应,斟酌道,“师父为了你,把段闻辰赶下山。”
重绵摆摆手:“换成另一个姑娘,他也会这样做,行为不端的弟子,留在宗门后患无穷。”
宴永宁急了,这两人怎么回事?
一个不肯承认,一个不愿相信,怎么就不能互诉衷情,真让旁人干着急。
“如果呢?”容吟当时说的不确切,宴永宁也不敢一口咬定,含糊其辞道,“那你喜不喜欢他?”
重绵一下子安静了。
她低垂着眼睫,像陷进某种回忆中,半晌,声音轻轻道:“你是不是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能在一起?”
宴永宁没想太多,肯定道:“不然呢?”
“不是的。”重绵低声道,“如果喜欢一个人,在不确定他一定喜欢我的时候,我会产生顾虑和害怕,尤其是他发生过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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