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吟却没接话,认真地喊了她的名字:“重绵。”
声音郑重,熟悉两个字从他口中道出,陌生至极。
重绵心脏被某个东西撞了一下。
容吟:“最近发生的事,你有什么要与我说?”
重绵立刻想到了那件事,她眉头一动,内心惊了一下,仍旧镇定地否认。
“没有没有。”
容吟:“真的?”
她咬唇死不承认:“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
容吟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不信我?”
重绵:“没有啊。”
容吟笑容微凉:“被人欺负了,也不跟我说。”
若不是谢永寒帮他打听到发生的事,他到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有人当着她的面贬低嘲讽她。
容吟的笑容缓缓消失,平日温雅的人,一旦生气,也是很可怕的。
他淡淡开口,两个字将她打入地狱:“食舍。”
重绵哑然。
她一点也不想让他知道,那个人如何用言语侮辱她。
那样太难堪了。
重绵抿唇,低垂着头。
容吟眉头紧拧,盯了她半晌,道:“伸出手。”
她乖乖把手一伸。
他轻轻触到她手心,温暖的热度从相碰的肌肤传递,她要躲,他立即捉住她逃掉的手。
他认真道:“重绵。”
“世上有许多人,身在淤泥,心思狭隘而阴暗,自己是什么人,所见到别人便是什么。”
重绵死死捂住眼睛。
他声音轻柔:“别把他的话放心底,不值得。”
重绵指尖微微颤抖,她吸了吸鼻子道:“理智是一回事,心里的感受又是另一回事。”
容吟:“我明白,你还小,太在乎别人的评价,但这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受所有人喜欢。别人的评价和看法,你没办法控制。但你可以让你的心变得强大,做好自己,给自己一个交代就足够了。”
院子里安静得过分,只见她的眼眶渐渐红了。
她轻轻道:“我会的,我会变得更坚强。”
他的手宽大温暖,像是传递了一分安全感和力量,让她感受到自己在异世不是孤独的一个人。
还有人陪着自己。
还有人愿意站在她的身边。
他又说:“你曾经说做过一个追月梦,当时猜我在想什么?”
重绵摇头。
他眉目温柔:“你就是明月,像天上璀璨发光的明月。”
重绵摇头,否认:“不是的,我哪有那么好,我都比不上祝牧歌。”
这个名字,如同禁忌,从口中道出,她无措地闭上嘴巴。
像是自己的小心思不小心被戳破,她将脑袋埋在膝间,只露出一颗黑漆漆的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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