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姜泠做完想做的事,拎着一袋可有可无的药回到屿邸。
她估算裴枢应该醒了,但不会醒太久。
早上给他喂药的时候,他很信任她,也没问一堆药片都是什么。
他好像从来不问的。
为了避免把他毒死,她仔细翻阅过他的病历,确保安眠药不会引起任何旧伤复发,才给他喂了两颗。
尽管如此,在推开卧室门的刹那,姜泠还是心虚地没有戴眼镜。
她害怕对上他的目光。
有时候,看不清楚反而是好事。
进门以后,她默默地打开药箱整理。
“姜医生,”身后传来他的声音,“今天的复查还没有做。”
她第一次背着他做坏事,手脚难免冰凉。
“……我知道。”
“姜医生,你好像不太重视我。”他声线沉沉,像是在描摹她的身影,审判她的罪行。
“那你找别的医生去,”她披上白褂,“以后我只负责治你的骨伤。”
裴枢感官敏锐,他知道自己今天睡了很久,是那种质量烂差的睡眠。
单纯的昏沉提不起精神,带着警觉的不安,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她不在,他能感觉到。
鲨鱼的第六感是很准的,嗅血,嗅她的气味。
他捉不住她,只有等到她披上白褂,熟悉的感觉才重新回来。
她很傲娇,每回都要穿戴整齐再接近他,明明都已经同床共枕了,还在注意这些虚无礼数。
不过也好,白褂即是最能挑逗他神经的情趣。
每日一次的角色扮演,她当然要好好打扮才是。
消毒洗手,戴口罩,是前奏。
然后她会给他测血压、量体温,动作冷漠又温柔。
“咦?体温计怎么坏了?”她面露懊恼,只能拿一支水银的过来,清冷哄他,“乖,张嘴。”
“姜医生,你借用我的台词。”他哂笑。
接吻的时候,或者是想让她尝尝淫味的时候,他都会这样哄她。
乖,张嘴。
气氛暧昧地快要拉丝,她嗔他一眼,让他含住体温计,准备同时检查他的胸腔恢复状况。
医生的听诊器还未架好,体贴的病患已经准备好了。
“……流氓坏蛋,”姜泠见他熟练地解开上衣露出精壮胸膛,忍不住别开眼,第无数次解释,“听诊不用脱衣服的。”
她戴着口罩,只余一双漂亮的瞳眸眼波流转,冷艳又魅惑。
最终敌不过病患“体贴”,她只能伸手去摸他的身躯,温凉指尖与肌肉不断接触,丝丝绕绕的缠绵。
“这里疼吗?”
“疼。”
“那这里呢?”
“也疼。”
“……冒犯你,我可能要多摸几个地方才能确诊原因。”
“没关系,姜医生你尽管冒犯。”
听到这一句,美人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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