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魔鬼吗?!他们都是无辜的!祸不及妻儿啊!”施琅看着这样的计修宴,恐惧又绝望。
痛哭流涕,颤巍巍的跑向血泊中被削成人棍的儿子,妻子,抖着苍老的手,想碰却不敢碰,浓郁的血腥味,让他差点呕吐出来。
他从未有一刻如此后悔,当初就不该任由元帝放虎归山!
“无辜?”计修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的异常欢乐:
“天下谁人不无辜?我的父母不无辜吗?我那尚在襁褓的表弟不无辜吗?你道你的妻儿无辜,可我太子府一众门人,计府上千冤灵不无辜?他们都为填饱你们的欲望献出了鲜血,铺就了阳关路。从你十年前选择牺牲这群人铺就你的官途时就该想到,终有一天,享受你欲望福祉的家人们,也要为你曾经的罪恶偿还代价。因为他们享福的每一天,吃的每一口,都包含着我亲人的鲜血。”
“太子府的灭门之仇,计府的灭族之恨,我不该报吗?”
计修宴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当年参与者,全都吓的软了身子,双眼无神的盯着血泊中的那三具撕心裂肺嚎叫的‘人棍’。
施琅被计修宴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心下更是绝望:“是我对不起太子,是我对不起计太傅。可我夫人,常年茹素,吃斋念佛,平生从未做过一件坏事。我的亲族,更是不知当年缘由,他们都不该未我的错,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啊!”
“修宴,我也曾是你的老师啊!你当年不是这样的人,你的父亲更是仁德宽厚,若是太子还活着,他定不会让你如此滥杀无辜!你就不能高抬贵手吗?”
“施琅,在场只有你最不配谈及我父。”计修宴冷戾挥手,王全挥刀,在施琅的尖叫声中,十余亲族又一次被王全砍去四肢,满目的血红,飘洒的血雨,让整个大殿充斥着无边的杀戮与疯狂。
“当年你被人构陷,高宗更是暗下决心想要你死,是太子顶着满朝压力,为你奔走,在朝堂上为你斡旋,与高宗暗暗对抗,几番周折,损失惨重下才保住了你施家满门亲族。可你又是怎么对待我父亲的呢?”
计修宴嘲讽的看着施琅:“你现在要我高抬贵手,你说我父仁慈宽厚,活着定不忍滥杀无辜。可你心中那仁慈宽厚的太子,十年前为你的荣华富贵铺路早就死了!在我眼中,当年的人,无一人是无辜!无一家是无辜!无一府是无辜!”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无可奈可啊!我不能违背他的命令!”施琅看着御座上满眼疯狂的男人呐喊着。
“无可奈何?被逼无奈?真像一个理由,一个实际上毫无作用的理由。”计修宴看着施琅,嗤笑。
计修宴眼底的嘲讽,像是刺破了他竭力想要掩盖的肮脏,施琅只觉遍体生寒,无力跌坐在血泊中……
“十年前太子府谋逆案,谁是主谋?”计修宴再次问出这个问题时,施琅只感觉自己的无力和绝望。自嘲与悲戚。
计修宴再次想要敲击扶手时,施琅已经不想看见亲人如‘人棍’,生不如死。连滚带爬的尖叫着:“是高宗和薄言俊。是他们一手策划的!”
“求你了,不要!给他们一个速死吧!不要在折磨他们了,不要再折磨他们了……”施琅抓着自己的朝服,痛哭祈求着,亲眼看着数十亲族,妻儿,孙子,在他面前被无情削成人棍,生不如死的哀嚎,这对一个老人来说,太过诛心。
百官中并不知道当年实情的人,听了施琅的话,全部哗然。
高宗算计太子,老子算计儿子!并要儿子即便死后都要背负千万载骂名,受天下人践踏,这样的狠和绝,让众人心口如遭重击,难以接受。
毕竟,高宗在天下人心中,乃仁君啊!
“施琅,你放肆!”薄言俊面色铁青的看着说出这些话后就瞬间颓靡绝望十岁的施琅,气的将手边掉落的金樽直接向他丢去,施琅也不躲,苍老的面容上,瞬间被砸的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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