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但目光却有些游离带着讨好和小心思。
“两位爱卿不必如此,起来吧。”薄言俊含笑,早已不见刚刚的狠厉:“给老丞相赐座。”
王全立马亲自搬来凳子给老丞相,然后萧然无声的离开,薄言俊没有将视线落在王全身上,而是落在礼部侍郎冯伟身上:“冯大人,五月十五的寿宴准备你可要抓紧时间。还有将近一月半。到时候九府各府府主都将抵达仙阳,礼仪上可万不可失了国都的气度。”
“回陛下,臣定会好好筹办,展现我王庭之皇权浩荡之威。”冯伟表忠心,老丞相微微皱眉,眼底微闪一丝不虞,最后却没有置喙。
“老丞相,这次九府入仙阳之事,统筹京畿防守攻备,寡人想全权交由老丞相主持。不知老丞相意下如何?”薄言俊看着施琅,笑着问道,言语温和却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
施琅总是困倦的双眼,露出一丝疲惫的后继无力:“九府府主皆入仙阳,兹事体大,老臣年事已高,怕是力有不逮。”
“老丞相,老当益壮,昨日夜半还入了御史范大人的府邸,一个时辰后才出来,怎会力有不逮呢?”薄言俊呵呵一笑,玩笑说道,却让御书房的空气瞬间紧绷。
施琅困倦的双眼终于睁开,看向上位的帝王,帝王嘴角的笑,莫名让施琅觉得齿冷:“……陛下耳聪目明,是我元朝之福。昨日范大人邀我只为对月夜吟,畅谈风月。”
“呵呵,是吗?”薄言俊阴翳一笑,拿着刚刚被自己丢出去的奏折,敲在手心:“今日,范大人又上了奏折,讽刺寡人‘何以食肉糜’。老丞相,你觉得寡人该怎么御笔批阅这等狂悖之徒?”
施琅微微皱眉,看着薄言俊,又看了眼他手中的奏折,就知道昨晚他劝范钟的话,终是打了水漂。
不再继续装糊涂,施琅轻轻一叹:“陛下,您忌惮九府私下动作不断欲除之而后快,臣明白。可现在的九府并不是当前最紧要的问题,灾情刚过百姓流离,怨声载道,若不抓紧时间安抚百姓,恢复民生经济,只怕国本动荡,若压迫日益不解决,民间暴乱一起,比九府动乱更加难以控制。”
“您若又在此时杀了九府掌权人,九府即刻就会失去掌控,民心溃散,陛下即便派人接掌九府,也压不住地头蛇。失了民心,又乱了九府,得不偿失啊。”
苦心劝导却引来上位者薄言俊的讥讽冷笑:“寡人之祖祖辈辈养了九州诸多子民这么多年,现在不过是要他们为寡人千秋大业奉献其身,此乃忠义!有何问题?民间不过是一群目不识丁的老弱蝼蚁,即便乱,还能掀翻了元朝百年国本吗?!可九府不一样,他们手中有钱,有兵,有马,有矿!掌控的都是精兵强将。你不防猛虎,却让寡人防家猫?!本末倒置,不觉得可笑吗?”
“难道,寡人安抚了百姓,但却让九府联合起来打到仙阳国都家门口,才是明君该有的气度和智慧吗?!”
施琅被薄言俊的话,气的胸口泛疼:“陛下!君与民,是相互成就而非一方的累赘!从未有应该被强制奉献的道理!陛下是百姓的君父,庇护他们是因,而他们为陛下开垦荒田,促进民生经济,十税九收皆取之于民是果!因果循环,才能保国本延续永昌!这是理!”
“只要陛下不行差踏错,九府找不到起兵之由,借九府之力安抚九州百姓之后,陛下即可对九府徐徐图之,逐一吞食收回九府兵权和领地。根本不必急于一时!”
薄言俊神情冷峻,丝毫没有被施琅的话打动:“老丞相之言,寡人懂。但寡人更明白一句话: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比起老丞相说的那看不见的民间百姓暴乱,九府各府的动乱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薄言俊边说,边将一份探子好不容易收集到的关于九府合力借助平昌府的天然铁矿之险和丰富,在鹰嘴峡屯兵之事的秘密仍在地上,让施琅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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