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那……这里还住得习惯吗?”没什么问题可以再问,晏珩西问出了他心知肚明答案的问题。
“习惯。”
每个回答都简短,惜字如金。
晏珩西又说:“这算寒暄过了吧。你呢,你不问问我过得怎么样吗?”
韩琛不说话,晏珩西自顾自说下去。
“我过得不太好。”
“没有听你的话戒酒,威士忌喝得比较多,大部分在黑河的酒柜里买的。酒柜里的酒我只喝了第一层的,剩下的没舍得开。我酒量比较好,没有喝醉过,最多就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头晕。酒驾出事过一次,撞坏了一辆保时捷的车灯,连夜去医院缝了几针。”
“一日两餐都有按时吃,晚饭不一定,有时是因为加班,有时被喝酒代替。可能是饮食不太规律,胃开始抽痛,去看了医生,做了胃镜,开了胃药。还好,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胃镜做得很难受。”
“睡眠也有点问题。睡不着,去公司也没有精神。我比较惜命,疲劳驾驶很危险,只能让刘秘书把没处理的文件邮寄过来,把会议变成线上视频,既省了水电,还能把写字楼分层出租。这样下去紫铭变成远程办公也不错。”
晏珩西絮絮叨叨,头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韩琛却不是很想听的样子,波澜不起地抛出问题:“你想说什么?”
晏珩西手指无意识地蜷起,喉头突然变得干涩,扯了扯嘴角,露出不自然的笑来:“如我所说,我好像把生活过得一团糟。但这并不代表我不在乎。你……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你想要的我也都可以给。”
“没有人能接替你的位置。你,可不可以回来?”
“回哪里?”
“回我身边。”
“不。”
“为什么。”
韩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了别的:“晏先生如果醉着的话,我联系你可以买点解酒药,或者吹点风醒醒酒。”
晏珩西皱眉,有点听不懂韩琛的意思:“什么?”
韩琛:“我住的地方是落霞路36号筒子楼的二楼单元间,房租每个月一千五。你呢?你住寸土寸金的富人区独栋别墅,一个月光是饮食支出就抵得上普通人几个月的工资。”
“那样的地方不是我能住得起的。”
韩琛说得现实,晏珩西隐忍道:“那也比这种地方好。你就宁愿待在这种地方吃苦也不愿意跟我回去?”
“这种地方吗?”韩琛抓住晏珩西话语里的字眼,说,“我从不认为这种地方有什么不好。至少比我过去的住处好了太多。我出院时你送我过去车停下来的地方,隔了一条街就是落霞路,里面的房子不仅老旧,地面还不干净。我甚至羞于让你知道那样的地方。”
“你走进去就会知道,那块地方不仅外面脏乱,里面也处处都贴满了小广告。一户六十平,没有暖气,没有大床,炒菜的油烟四处飘,隔音隔热都差,白天晚上都能听到隔壁做爱的声音,治安还不好。”
“你确实不适合那样的地方,同样也不适合待在这个小渔村,这一切在你看来都不够格,包括我。你的决定也是对的,也同样不应该选择我。”
“我对于你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工具,开车,接送,用餐,换个人来做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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