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弯抹角,横冲直撞,太不像平时的他了。
晏珩西开门见山:“你周六去做什么了?”
韩琛没料到晏珩西话锋转得这么快,愣了愣,一身锋芒弱了几分。明明不是他做错事,他却忌于捅破残酷的真相,梗着脖子,生硬地说:“没什么。”
“那为什么淋着雨回来?”
“忘记带伞了。”
骗人。
在此之前,晏珩西只是对韩琛出门的事存疑,现在却笃定他真切地碰上了什么,才会不过一日就避他不及,还讽他如斯。
晏珩西扶额,因为韩琛的不配合眉头拧了又松,放缓了语气,说:“你知不知道,家里少了一把黑色长柄伞。”
韩琛不答,晏珩西又继续说下去:“我几乎没有带伞出门的习惯,用的伞都是临时买来放在车里的。天气预报有雨,我怕你忘记,在玄关门口放了一把。”
晏珩西叹气,侧头看向韩琛。青年下颌角绷起,像一团火裹住一块顽石,火焰炙烤得石沿噗呲爆裂,还硬是闭紧了嘴巴不肯开口。
“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周六出门的那天碰到了什么事?”
“没有这个必要。您难道对每一个员工都关心至此?”
晏珩西顿住,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反驳。要说什么呢,说有必要,你和其他员工不一样,那不一样在哪里?说没有必要,那接下去的对话也不会再有存在的可能。
晏珩西被韩琛搞得怎么说都不对,索性破罐子破摔,直白问道:“既然没有必要,那你在生气什么?”
在气你。
晏珩西。
气他视他无足轻重,得之如玩物,弃之如无物。
韩琛被晏珩西一激,既不愿意把事情和盘托出,又想要倾泄一腔的苦水,咬紧了银牙,生硬地说:“和您没有关系。”
晏珩西冷声:“怎么没有关系?”
韩琛极短地笑了出声,冷冷地看着晏珩西:“您和我能有什么关系?老板和司机,上级和下属。您也认同了不是吗”
晏珩西此时和韩琛说不清楚,韩琛的话也让他哑口无言,情绪开始躁闷,转回去不再看韩琛:“你说是就是吧。”
又是这样的回答,
韩琛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他的愤怒与不甘,委屈与难过,都轻飘飘地落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洞里,喊得再大声也没有回响。
“那您又为什么要在宴会上为难杜邢潇?”
“这件事也和你没有关系。”
意料之中的回答。
韩琛自嘲地笑笑,语气突然和缓,转而说起别的:“那客房的窗户呢?”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你的住处里没有一处窗户。进门就要开灯,房间里也要开灯。可是为什么,唯独留给我住的房间里,开了这么大的一扇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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