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斯德哥尔摩症状,并不是在你被他囚禁了之后才有的。准确来说,你从潜意识里排除掉了那个让你怀疑的学长,渐渐把所有的目光都聚焦于他,不禁朝他靠近时,你就已经开始有了此种倾向。”
“什么意思?”陶念倏地瞪大了眼,“您的意思是说,我还需要继续接受心理干预?可我已经能分得清了啊,我甚至对他,有时候也会有恨的,也会矛盾着询问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
“那只能证明你脱离了后期自我封闭、认知混淆的最差状态。”
“呃……我好像有点懂了。”陶念纠结地咬住下唇,“也就是说,如果继续来您这儿,我可能慢慢地就会不再爱他了,也就不再痛苦了,是吗?”
“这只是一种可能,并不一定。”
“哦。”陶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眼见计时的沙漏就快要流完,陶念站起了身,“今天又麻烦您了,陈医生。”
“应该的。”
陶念披上外套,走到咨询室的门口,手都已经抓上了把手,还是忍不住地回头又问了一句,“您说我继续治疗下去可能会不再爱他,可是他明确告诉过我,他带我来这儿,是想要我爱他的。这不是矛盾吗?”
谁知医生听完他说的后,无可奈何地笑了,“那是你们两人沟通的过程,我没有和他聊过任何,所以无法揣摩他的想法。你应该有你自己的判断,陶念。”
……
陶念从回忆中恍过了神,倚靠着闻知沉的肩膀,喃喃发问:“闻知沉,如果我现在说分手,你还会再囚禁我吗?”
闻知沉箍着陶念的手臂一顿,随后捏着他后颈,把他提溜起来与自己面面相对。
“会。”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闻知沉就说出了他的答案。原本,他后来所做的一切,就不是为了放陶念离开。他最渴望的是爱,但若是真的穷其所有都无法得到,他也并不介意只要人。
“你有病啊!呜……”陶念气得张大牙关,一口咬上了闻知沉的肩头。他用了十足的力气,尖利的牙齿破开皮肉,吮吸出铁锈味的丝丝血液。
闻知沉微微地偏了下头,看着俯趴在他胸前哭得不成样的陶念,苦笑道:“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那你何必要带我出门,送我去心理诊所,就让我逃避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好吗?”
“我告诉过你我要什么的,念念。”
陶念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没说原谅,也没说分手,他哭累了,就那么窝在闻知沉的怀里睡了过去。
然而,不论话说得再强势、再霸道,第二天一早,陶念醒来,迎接他的仍旧是闻知沉煎着鸡蛋的背影。
“起了?”闻知沉边颠勺边回头,“刷牙去,然后来吃早饭。”
“嗯。”
“穿上外套,晚上还得去诊所,没时间回来拿衣服。”
“好。”
收拾完毕,两人出门时,天才刚蒙蒙亮。
“这谁扔的鬼东西啊?也不知道装好,被流浪狗叼到这单元门口,真是恶心。”一个阿姨经过闻知沉和陶念的身旁,骂骂咧咧地踢了一脚横在单元门口的不知名物品。
陶念和闻知沉走上前,下意识地低头往那东西的方向看去。
似乎是一个皮拍,上面还有类似铆钉状的金属纽扣,尾端的握柄上,明显的“念”字logo,突兀地映入了陶念的眼底。
“这……”陶念正打算询问。
闻知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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