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但,”喻宜之看着镜子里的漆月:“为什么?”
漆月嘟囔:“明天你就知道了。”
染完头发她也没让喻宜之陪她去买西装,两人直接回家了。
躺在床上,漆月头发上一股染发剂的味道飘来,喻宜之两根手指,捻过她发尾:“到底为什么突然染黑发?”
“都说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喻宜之俯身,压住她肩:“不说?”
碾发尾的手指上移,变为捻磨漆月的耳垂,漆月表面看着带刺玫瑰似的,其实意外柔嫩敏感,喻宜之一捻,她浑身窜过一股电流。
整个缩进毯子躲起来:“今晚不行。”
喻宜之闷闷躺回枕头上:出息了?会拒绝她了?
行,她总有报复回来的时候。
第二天喻宜之起得很早,她要上早班,而阿萱在华亭都是上夜班,喻宜之特意告诉阿萱,不用早起帮她准备早饭。
反正她早上也更习惯吃冷吐司喝冰燕麦奶。
她当年反叛喻家之时,拼命向吃热包子的漆月靠拢。然而离开了喻家,多年养成的生活习惯却像身上洗不去的烙印,让她变成这样一个复杂的矛盾体。
她咬着冷吐司的时候不知怎的想起这些往事,心里不太舒畅,却看到漆月揉着眼睛走出卧室。
“怎么起这么早?”
按漆月的生物钟,现在还没到起床的时候。
“哦,有点事。”
漆月刷牙洗脸坐到餐桌边时,看上去还没醒眠,半耷着眼皮像只困顿的猫,喻宜之看得弯起眉眼,在她乱糟糟的黑发上一揉。
咖啡推过去:“这个可能有帮助。”
她喝冷萃黑咖,漆月迷迷瞪瞪喝一口,眼珠子差点没瞪出眼眶:“靠!什么涮锅水,苦死老子了!”
喻宜之欲收回杯子,却被漆月把她手挡开,还拧开她吐司袋,拿出两片叼嘴里。
“你早饭吃这个?”喻宜之想了想:“冰箱里有阿萱包好的馄饨,你可以煮点。”
“看不起老子是吧?”漆月横眉斜着眼:“你都能吃大肉包子,以为老子就一点吃不了吐司咖啡?”
喻宜之还没看习惯她的一头黑发,这会儿配着她一脸混账的表情,显得凶萌凶萌的。
皱着眉,吃着吐司配黑咖,跟受刑似的。
喻宜之本想给她加点奶和糖,想到昨晚被拒,又忍了。
她把衬衫扣子扣到最上一颗,遮起雪白脖颈,踱到玄关处换上高跟鞋,变为气场十足的女总监:“那,我去上班了。”
她把车从地库开出来。
之前那辆保时捷是公司配的,收回后她自己买车,就换了辆更低调的宝马,开到小区门口居然看到漆月站在那儿,白衬衫加黑色一字裙,一双黑色高跟鞋,挥手让她停车,走近敲了敲她车窗。
喻宜之开窗。
“开门,我要上车。”
喻宜之解锁,漆月拉开车门一上车,就甩开高跟鞋揉着自己脚踝:“天哪喻宜之,你天天就穿这玩意,这是人穿的么?老子刚走到小区门口就把脚崴了!”
喻宜之上下打量她:“你穿成这样要干嘛?”
她还记得十九岁的时候,为了引诱漆月去上班,她多少次想让漆月试穿她的职业装,漆月宁死不从。
现在居然自己穿上了?
配上一头黑发,简直,像另一个人。
“你管老子。”漆月不想穿回高跟鞋,盘腿坐在副驾上,敲敲中控台:“开车,我搭一段顺风车。”
“你要去哪?”
“你开你的,到地方我叫你停。”
喻宜之启动,开了一路漆月也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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