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姑娘酒。”
亮哥对她笑道:“这不是挺护着的吗?那人家追了你这么久,你怎么就是不答应呢?”
漆月勾唇:“不是说了老子信佛么?”
“滚,有信佛还张口闭口自称老子的么?”
小爱性子活泼,人人都跟她喝得起来,纵有漆月拦着,还是喝多了。
看她想吐,漆月陪她去洗手间,毕竟这儿的人鱼龙混杂的,还是注意点好。
“漆老板你对我真好。”小爱吐完了漱过口,跟只章鱼一样往漆月身上黏:“可你怎么就是不喜欢我呢?”
漆月把她摘下来:“小心点,能站稳么?”
小爱今晚喝多,也有点对漆月求而不得的郁闷劲在里面,这会儿硬往漆月的脸跟前凑:“要不,你亲我一下,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会喜欢我呢?”
漆月把她拉开:“你真喝多了,我告诉过你很多次,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小爱的状态明显不能再喝,漆月带她到路边打车。
圆月如银,月光皎亮到看清皮肤的纹理,K市常有这样的月亮,曾经一次次从老城区旧筒子楼的窗口洒落,包裹旧木板床上抵死缠绵的两个身影。
喻宜之闭着眼,睫毛如蝶羽般轻颤,搂着漆月与她吻得那样投入,两人的长发交缠在一起,扫过刚说完情话的耳朵。
现在喻宜之已远远离开,剩下漆月一人,站在同样的月光下心想:她还会经历那样的喜欢么?
大概,再不可能了。
她连谈恋爱都不想再假装了。
小爱喝多了打死不说自己家住哪,漆月只好把她带回家,扶到沙发上。
阿萱拿着条毯子过来:“喝多了?”
漆月笑笑:“嗯。”
阿萱帮小爱盖好毯子,叫漆月:“你去看看奶奶吧,她今晚好像睡得不好。”
“奶奶怎么了?”
漆月立刻警惕,推开漆红玉的房门。
“阿月。”
“奶奶,您怎么还没睡着?”
“可能人老了,睡觉就越来越少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胸口有点闷闷的,提不上气,人老了都这样。”
“还是去医院检查下吧。”她替漆红玉盖好被子。
“小喻在邶城怎么样了?她五一放假回不回来?”
“不回,奶奶,她忙着呢。”漆月笑:“现在有阿萱和小爱陪着你,还不够啊?”
“她们也是好孩子,但她们又不是小喻。”
漆月默了下:“奶奶,你别在她们面前小喻小喻的,记得吧?都是年轻姑娘,她们看你更偏心小喻该不开心了。”
“知道,我没提。”
“那睡吧,明天我带你去医院。”
她轻轻推门出去的时候,漆红玉叫住她:“叫小喻有空的时候回来看看吧,我想她了。”
“嗯。”
漆月不想开灯,就在一片黑暗里走。
当时她心里一片绝望。
就算她淌过岁月的漫漫长河、熬到青丝变白发又怎么样呢?
连漆红玉,都不可能忘了喻宜之。
走出房间,漆月望见厨房亮着灯,过去看到阿萱背影:“干嘛呢?”
阿萱回身笑笑:“煮解酒汤,你和小爱都喝点。”
“谢谢。”漆月倚在流理台上:“麻烦你了。”
阿萱摇头:“我一直借住在你家,才是麻烦你了。”
这时小爱在客厅沙发上梦呓:“漆老板,你好漂亮,你的腰是夺命的刀……”
阿萱扑哧一声轻笑:“小爱真的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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