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穿那些衣服的牌子,价格令人咋舌,普通人买一件恨不得穿好几年穿回本那种,喻宜之却一季即弃。
也是,现在这点置装费对喻宜之是小菜一碟了。
“房子呢?”
“房子留着,你和奶奶住吧。”
“别呀喻宜之,你这房子太豪了,我可付不起房租。”
“不用付。”
“我们现在是不用付房租的关系么?”
“我本来就欠你的。”
漆月挥挥手:“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也不想记在心里要你还了,不然我永远困在这件事里走不出去,更亏。”
“可……”
“喻宜之,你真的是个很麻烦的人你知道么?”漆月皱着眉咂一声:“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说出来,我不想住在你的房子里。”
喻宜之顿了顿:“哦。”
这话可以有两种解读,于漆月而言,是不想在喻宜之走后每一处都触景伤情。
于喻宜之而言,则听出了漆月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纠葛的厌烦。
“那,我直接卖了吧。”
漆月笑着问:“升值了么?”
“一点点。”
“厉害啊喻总。”
对手里有钱的人来说,赚钱更像一个“钱生钱”的游戏——比如喻宜之她们到某个城市长驻做项目,很多时候都不租房,直接在好地段买套房,升值以后脱手卖掉。
K市的房子她买了半年,涨幅不大,却也小小赚了一笔。
现在她们是只能聊这些场面话的关系了么?
漆月自己也觉得尴尬,挠下头:“那,早点休息,明天下午四点的飞机?”
“嗯。”
“送你去?”
本以为喻宜之会拒绝,但喻宜之说:“好。”
漆月又挠下头,无话可说了,准备出去。
“等下。”
她定住,站在原地,掀起一点眼皮看喻宜之。
安静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流淌,然而她心底如气泡般翻涌着的那些话,却是永远不可能说出来了。
喻宜之等了许久,等不到她开口,终于站起来,走近,把一张银行卡塞到她手里:“这给你。”
漆月低头,看到那银行卡,居然是喻宜之七年前偷走的那张。
“密码没改,十万还给你,利率按银行借款折算,不然多给你也不会要。”
漆月笑着捏起那卡:“行,你一向算的这么清楚。”
“还有你帮齐盛做老城改造项目的那笔钱,也存这张卡里了,你该分给哪些人,就拿去分吧。”
“不是说你们大集团走流程还要段时间?”
喻宜之:“我是总监好吗?不能有点特权?”
漆月跟着勾唇:“是是是,喻总天下无敌第一厉害。”
其实不是。
是喻宜之今天下午听到大头和漆月聊的那些话,她不知漆月是不是也担心她赖账,就用自己的钱先垫给漆月了。
这两笔钱一给,两人之间就真的再没关系了。
连恨都消失不见,只剩遗忘一条路。
漆月捏着银行卡出去以后,喻宜之关灯躺在床上。
她凝神听着卧室外的动静,想听漆月在客厅沙发上是否如她一样辗转,但这房子太大了,什么都听不到。
一整夜未阖眼,不知兴起多少次推门出去找漆月的念头。
最终还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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