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这样的姿态更能激发人的占有欲,也许她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她的礼服昂贵却不结实,“嘶啦”一声。
漆月指尖滚烫,却死死钳着喻宜之的腿不让她躲。
喻宜之单腿穿着高跟鞋站在地上,几欲摔倒。
她们什么都没带,无法做更多的什么,等漆月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放开她的时候,她一手扶着那面断墙,垂首,胸口剧烈起伏喘息。
幸好这时没人会来工地,不然就会看到清冷禁欲、总是把衬衫扣子扣到最上一颗的喻总监——礼服肩带被撕碎了半截,滑落肩头,露出直角肩的优越线条。下摆的扯碎让裙身失去了本来的形状,微风一扬,露出腿部本来青白的皮肤,这时却泛淡淡的红痕。
不知是被漆月刚才钳的,还是因为热血躁涌。
漆月把刚才扔地上那支烟捡起来,拍拍灰,咬在嘴里点燃。
烟草的味道飘散开来。
她跟喻宜之隔着段距离,背靠墙,手指抠着已千疮百孔的墙壁,反省着刚才自己的失控。
那样急切的想要占有喻宜之,是想留住些什么,又能留住些什么。
明明眼前的一切都在提醒,她们的过往和故事,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漆月猛吸两口烟,重新扯出不羁的调子:“喻宜之,你跑来这里干嘛?工作也太拼了吧?”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为了工作而来。”喻宜之问:“那你呢?你又来干嘛?”
“我啊……”漆月勾起唇角,眼神扫过断壁残垣和茫茫荒草:“我就是来亲眼看看,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爱。没有恨。没有牵绊。没有留恋。
那句话的语气被月光晒得太苍凉,化为一根针,深深扎进喻宜之心里。
漆月说:“就当我们来告别过了吧,你真的该走了。”
******
第二天,喻宜之最后一次去K市分公司。
艾景皓到的比她更早,拿着咖啡走进她办公室:“早上好。”
“谢谢小艾总。”
开晨会时,喻宜之把各项工作交接安排的井井有条,艾景皓补充了几项集团决议。
散会后,艾景皓衬衫袖子挽起,抱着空纸箱进喻宜之办公室:“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好寄回邶城的吗?”
“没有。”
艾景皓一愣:“还以为你们女孩子都有些不愿离身的小玩意。”
摆件。相框。文具。玩偶。
喻宜之摇头:“没有,我没有。”
她七年前从K市离开就是这样,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连一件衣服都没带走。
她不是一个心存留念的人,这是她冷漠的另一个表现。
而这一次则是因为,最想要的,永远都带不走了。
喻宜之去茶水间倒水时,听到外间员工窃窃议论:“居然亲自来接,这是妥妥的太子妃待遇了吧?”
“我还是觉得不可能,一介平民怎么可能嫁入艾家?灰姑娘的童话哪那么容易上演。”
她从前不理会这些八卦,甚至觉得可以为己所用,此时却冷脸挑明:“什么都没有的事,不要乱传。”
刚回办公室,手机进来一条短信:【下楼,咖啡馆等你。】
喻宜之平静的下楼,走进咖啡馆,站在喻彦泽面前。
喻彦泽手指把玩着跑车钥匙:“今天下来的倒快,有人撑腰了是不一样。”
喻宜之在他对面坐下,他起身欲坐过来。
喻宜之冷冷道:“你就坐那边。”
喻彦泽身形一顿,暂且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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