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心跳几乎骤停。
她以为她会迫不及待接起来,事实上她深深呼吸了两口气,才有能力接起:“喂,喻宜之。”
声音都在抖。
喻宜之听上去倒很冷静,那种冷静甚至让她透出一种冷酷:“是我。”
“你去哪了喻宜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她抓着手机,像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回来,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喻宜之沉默,那阵沉默让漆月清晰听到了一段广播音,她问:“你在机场?”
“嗯,我在邶城机场,飞希思罗机场的航班还有两个小时起飞。”
好可笑,那一刻漆月的第一反应竟是:两个小时,够不够她从K市赶去邶城见喻宜之。
显然不够。
“喻宜之。”她声音继续抖着:“是你拿了那十万吗?”
“是。”
“为了去卡迪夫大学读书?”
“是。”
“你不要我了吗?”
那边顿了顿:“是。”
“我不听你的话,不跟你走,你就要做到这程度?”
“是。”
“为了你自己的前途,我的前途就什么都不算,你舍得对我做这样的事?”
“是。”
“其实你从一开始,就很讨厌我是个小混混吧?”
“是。”
“你并没有真的爱过我,从十七岁认识你我就该知道,其实你最爱的,永远只有你自己。”
“是。”
漆月终于带着哭音低吼:“你他妈否认一句能死啊!”
“都是事实,我为什么要否认。”
“喻宜之……”漆月终于泣不成声:“你没有良心的吗?”
喻宜之的声音听上去仍然冷酷:“我最后仅存的良心让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告诉你拿十万是我拿了,你以后,别再对人这么不设防了。”
喻宜之挂了电话,望向机场外浩蓝的天。
她真的很会算。
如果要让她的离开更有意义一点,便是用离开这件事本身,给她的女孩再上一课吧。!
第69章
漆月这边,挂了电话就往外冲。
漆红玉在她身后喊:“你去哪?不吃午饭么?面要坨了。”
漆月在正午阳光下双眼血红,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拦下喻宜之。
边走边给大头打电话:“你哥那个战友祝哥,现在调到邶城公安系统了对吧?”
大头一下听出她声音不对:“漆老板,怎么了?”
那是一个平常的秋日午后,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在玩皮球,两个老奶奶躲在榕树的阴凉里剥豌豆,榕树的叶子哗啦啦的摇。
阳光直愣愣的射下来,残存着夏天的感觉,漆月整个人却如坠冰窖,嘴唇抖得厉害。
她跨上火红的摩托车,闻到一股汽油的气味:“如果我要他帮忙拦一个人出国,飞机还有两个小时起飞,来得及么?”
大头反应过来:“是喻宜之?”
“嗯。”
“漆老板,你放心。”大头说:“这很难,但是,我用我哥去说服祝哥,无论如何,他会帮我办到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