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彦泽把手机递到她面前:“你想看看么?”
喻宜之深吸一口气:“不想。”
喻彦泽笑了声:“真不想?”
他又开始刷视频,罐头笑声和过分欢快的背景音乐,喻宜之现在听来犹为刺耳。
她脚趾在高跟鞋里一颗颗蜷紧,连带着高跟鞋在地面轻轻摩擦,膝盖向窗边移,喻彦泽的腿却又不露痕迹贴过来。
耳畔是喻彦泽的呼吸,很重。
喻宜之全身像有蚂蚁在爬,整个人在崩溃边缘,但她必须做出镇定的样子,甚至端起咖啡杯喝了口咖啡。
她知道喻彦泽表面在玩手机,其实眼尾一直暗瞟她。
喻彦泽跟喻文泰不一样的是,喻文泰想切断她跟这世界的联系,而喻彦泽想侵吞她的世界。
若现在她表现出对漆月的任何一点在意,她不知喻彦泽会如何插手这件事。
甚至她也不确定这次小酒楼出事,是不是喻彦泽已经出手。
她又深呼吸了一下,强迫自己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我对社会新闻不感兴趣,不如聊聊你和我吧。”
“聊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喻彦泽笑,伸手挑了一下她头发:“恨你?我想娶你,怎么是恨你?”
喻宜之坐着不动。
喻彦泽最终低声说:“因为有你,我爸的眼神从来没再落到我和我妈身上,你觉得我会不恨你?”
喻宜之明白过来。
喻彦泽一方面崇拜他爸,一方面恨他爸,所以一方面想把她当他爸的遗产来继承,一方面又想折磨她完成对他爸的报复。
喻宜之语气平静:“哦。”
她的平淡终于让喻彦泽觉得无聊了,站起来晃着阿斯顿马丁的车钥匙:“走了。”
喻宜之还坐在原处,目送喻彦泽的背影远去。
直到那辆颜色张扬的跑车彻底消失在她视线内,她几乎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咖啡馆。
就是有那么狼狈,一边跑一边给漆月打电话。
根本没人接。
她直接打车到小酒楼,门口有斑驳的血迹,在阳光下显得触目惊心。
旁边围观的人群还没散:“听说是上次那人的弟弟,当年是他们俩一起开的酒楼,以前警察调查的时候他一点没表现出异常来,啧啧……”
喻宜之胡乱抓住其中一人:“去哪了?”
那人吓一跳,看着眼前眉清目秀的女孩,双眼尽是血红。
“受伤的人送到哪个医院去了?”
那人报出一个地址。
喻宜之立刻打车过去。
不知道医院的电梯为什么永远都那么多人,她一口气跑到四楼,冲到护士站:“有个受刀伤送过来的……”
护士也被她吓一跳,本来要确认身份的,但她仓皇的样子实在不可能不是家属。
指引她向一个手术室跑去。
她看着那“手术中”的指示灯觉得心脏都不跳了,忽然一只滚烫的手攥住她手腕。
“喻宜之,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一回头,漆月好端端站在她面前。
她一巴掌扇过去。
漆月被她打得一愣。
她这一巴掌使了全力,漆月白皙的俏脸迅速肿起。
“手术室里是谁?”
“大头,今天我本来要过去看看能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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