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把她行李拎进去收好。
等到漆月终于拆了绷带,晚上睡觉时,两人挤在那张小小的旧木板床上,喻宜之从背后抱着她。
漆月其实有点紧张,压低声问:“是不是很丑?”
她自己拿镜子照过,深深一道疤,像盘根错节的藤蔓根系。
喻宜之没说话,直接对着疤吻了下去,嘴唇烫着她的背。
接着她翻身起来,钳住漆月的两只手腕,狠狠的吻她,后来又变成咬。
漆月“嘶”一声,嘴唇、脸、耳垂,处处留下喻宜之的牙印。
窗外月光照着一室旖旎,随着漆月闷闷的哼一声,喻宜之熟悉的一皱眉。
她抱着漆月,额头抵在漆月肩膀:“直到现在,我才觉得你真的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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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姿势,又变成喻宜之从背后抱着漆月,无限温存,手指羽毛一样轻抚着她背上的疤。
“月亮。”
“嗯?”
“我能要求你一件事么?然后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要求你任何事了。”
漆月知道她想说什么:“喻宜之,我这么跟你解释吧,你像鸟,我像鱼,我们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把你扔在街头求生,你会像鸟掉进水里一样溺死,让我飞到你那样的天空里,我没有翅膀也会摔死。”
“你不试怎么知道呢?”
“不用试,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懦弱,冲动,没文化,进入喻宜之的世界,失去自己固有的光环,很快就会露出马脚,让喻宜之发现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
让她留在她自己的世界里,至少,她还有办法控制局势。
至少,她还能保护喻宜之。
她握住喻宜之的手:“我保证,我不会让自己有事,也不会让你有事。”
“你凭什么保证?”
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
喻宜之手一动,漆月心里一慌以为她要放开自己,没想到她抱得更紧了一点。
头深埋在她肩膀,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月亮。”
“真希望我能拿你更有办法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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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七年后,漆月又一次受伤的时候,还是喻宜之在医院陪着她。
看到她身上的那些伤以后,喻宜之不拽她了,搀着她到外科诊室。
医生给她开了一系列检查后,直骂她:“不要命了你!”
漆月笑得懒洋洋的:“医生你别吓唬我啊,我就是被吓大的。”
喻宜之在一旁抿着嘴。
包扎完后,医生说:“你这些软组织挫伤不容易好的,住院养着吧。”
漆月立即抗议:“我不住院,医院的消毒水味我真是闻到都想吐了。”
喻宜之瞥她一眼:“因为七年前那一个月闻多了是么?”
呵,讽刺她。
“出去等。”
“受伤的是我,我为什么要出去等?”
“我跟医生商量就行。”
漆月吊着眼尾浑不吝的:“你是我妈啊?”
“你敢叫我就敢答应。”
漆月:……
要不说这女人惹不起呢。
漆月只好出去等。
诊室里喻宜之问医生:“她不住院影响大么?”
“伤筋动骨一百天,其实住院也要那么久才好,不过有一些专业的复健方法,可以少疼一点。”
“只是疼么?”喻宜之冷脸道:“那不住院,让她疼着吧。”
医生看她长这么漂亮却这么狠心,笑了:“她是你什么人呢?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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