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什么啊?”
“三年之内,我去别的城市给你开一家店,你彻底跟钱夫人断了关系吧。”
漆月笑了声:“你别闹了喻宜之。”
“为什么不愿意?难道在你眼里,钱夫人比我更重要?”
漆月苍白的脸上挂了点真实的笑意,饶有兴味的:“你不会吃钱夫人的醋了吧?她年纪都能当我妈了好么。”
喻宜之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冷脸摇头:“你刚才看钱夫人那一眼,有信赖、有崇拜,你想变成她那样的人对吗?”
“你在熟悉的生活和我之间,还是想选你熟悉的生活对吗?哪怕代价是你的命?”
“喂喻宜之,哪有那么严重,不过是肩伤。”
“不过是肩伤?”喻宜之眼睛又红了,不过神色始终冷峻而没有哭:“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再砍深一点,或者再砍偏一点砍到脊骨……”
她血红着眼冷笑了一下:“算了,你当然没想过了,你只想用这次冒险来换你的前途,你从来不想后果,就像你从来不想我们的未来。”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说,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要是你出事,我就跟你分手?”喻宜之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睨着她,睫毛都在颤。
“喻宜之……”漆月想去牵她的手,可自己手上插着针头输液,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喻宜之也冷着张脸,不伸手过来将就她。
“这一次不是你撒娇就能解决的。”喻宜之说完真的走了。
漆月一个人望着吊瓶,透明的药液滴答、滴答,一滴滴给她续命。
门被推开,漆月不用看都知道是大头,喻宜之那么倔的人,怎么可能回来。
“给老子削的苹果呢?”
“我吃了。”
“我k……”
“你手术刚醒吃什么苹果啊,我都不知道喻宜之削什么苹果,我看她不是想削苹果是想削你。”
漆月勾唇:这一点她倒是和大头看法一致。
“是你把喻宜之叫来的?”
“嗯,我怕万一你有什么事……”
“你他妈能不能盼老子点好?”
病房里陷入沉默。
其实他们俩,又哪里不明白那一刀的危险性,漆月自己想来也是一阵后怕。
大头很小声的问:“你为什么不告诉喻宜之,你挨这一刀,是因为你觉得钱夫人可以护着她?”
漆月:“你不了解喻宜之这个人,她什么都算得很清楚的,得到什么,付出什么,要是她知道我做的事她没法还,她能把自己纠结死。”
“老子听不下去了。”
“胆儿肥了?又在老子面前自称老子?”
大头吸吸鼻子:“我有时就想你多为自己想一点,少为喻宜之想一点,你挨一刀还被她误会,这他妈叫什么破事。”
“做不到啊。”漆月虚弱的缓慢摇头,唇边却挂着不羁的笑:“毕竟老子十八岁就说过了,为了她,我心甘情愿。”
“那她真要跟你分手怎么办?”
“不会的。”漆月唇角的笑意更深一点:“她爱惨了老子好么?看我一出院,就去把她哄回来。”
结果还没等到她出院。
事实上只等到当天傍晚。
门被一把推开时,漆月正在闭目养神:“今晚什么菜啊?老子不想喝粥……”
没人理她,一道影子立于病床前。
她鼻端一阵熟悉的香味,喻宜之居然没擦香水就跑来了。
她赶紧睁眼:“喻宜之,你怎么来了?”
喻宜之眉心皱了一下,像是为她这么问而不悦,然后喻宜之说:“我来扇你一巴掌。”
漆月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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