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弱点?”
漆月把炒好的番茄炒蛋起锅,手指揩过盘子边的番茄汁,塞进嘴里尝尝,酸出一个自嘲的笑:“我爱过你。”
“所以,求你放过我吧。”
喻宜之心脏被一只大手狠狠拿捏的感觉又来了,疼得她倒吸一口气,从漆月肩上起来快步走回电饭煲边,盛三碗饭,其中一碗压实再压实。
喻宜之扶着漆红玉到餐桌边坐下,又低头摆碗筷,黑发从肩上滑落,平时有些冷峻的侧脸被顶灯勾勒得温柔。
喻宜之家的灯,从什么时候开始都变为暖黄?
漆月默默收回目光。
三人一起吃着晚饭,漆红玉问起喻宜之工作的事,漆月本以为她会用“老年人不太了解”搪塞过去,没想到她一句一句解释得很认真。
漆红玉听懂了没有不知道,但漆月听懂了。
她以前觉得做房地产的都是些黑心商,没想到喻宜之的有些工作还挺有意义,比如建免费的社区图书馆,服务大众的老年人康养院。
而且她觉得喻宜之是真心喜欢建筑,那么冷的一个人,说起这些眼睛在发光。
见她对着米饭发愣,喻宜之看了她一眼。
漆月对她扬扬那碗米饭,意思是:怎么这么多?
三碗米饭,只有她这碗像小山,还压得扎扎实实的。
喻宜之对她吸起两边脸颊,好像一个难得的鬼脸,那意思是:你瘦了。
漆月低头勾了下唇角。
七年前她们就是这样,跟漆红玉一起吃饭时,有些话不好当着长辈讲,就总是眉来眼去,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七年过去了,爱变成了恨,又即将变成遗忘,这股默契还在。
漆月含着那抹笑低头扒饭。
喻宜之做完这项目的前期设计策划要多久?三个月?
她彻底拒绝了喻宜之,三个月后,喻宜之就该走了。
而三个月里,就算每天给她盛这样小山似的一碗饭,能把她喂胖多少?足以抵抗今后几十年的茫茫岁月么?
好傻啊,喻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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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以后,漆红玉说有一件旧衣找不到了,大概是搬来喻宜之家时,搬家公司的人收拾漏了。
喻宜之:“什么衣服?我新给您买一件吧。”
漆红玉:“不不,人老了就习惯穿旧衣服,阿月你去给我拿吧。”
她悄悄小声对漆月说:“别让小喻花钱。”
漆月笑:“她现在有钱得很呢。”
“再有钱也该省着点花。”漆红玉说:“你们还有一辈子要过呢,一辈子是很长的。”
漆月默了下。
站起来:“奶奶,我回去给你拿衣服。”
喻宜之拎起包跟在她身后。
漆月:“干嘛?就一件衣服,我骑摩托回去拿了就行。”
喻宜之:“我一起吧,万一有其他东西要拿呢。”
漆月坐上喻宜之的保时捷,两人一路都很沉默。
开到那棵大榕树附近,喻宜之下车后把车锁上,漆月回头看一眼那辆在夜色中发光的豪车:“你就这么随便停在我们贫民区,我都怕有人把你车划了。”
喻宜之:“不怕,有保险。”
是啊,房子、车子、钱,现在对喻宜之都不是问题了。
两人摸黑上楼,楼梯间的灯早就坏了,只有外面并不明亮的路灯透进来。
却也能看清,原来是白色的墙壁早已灰黑脏污,贴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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