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烟也不行?”
“不行。”喻宜之顺手又剥了颗阿尔卑斯塞她嘴里。
她含着糖抱怨:“吃这么多糖会胖的。”
“你不会。”
漆月是那种真正吃不胖的体质,胖也是胖胸,令人妒忌。
但糖吃多了不会胖,却会带来另一个问题。
“牙疼为什么不去看医生?”
漆月赖在木板床上:“我今天很累下不了床。”
“信不信我真的让你下不了床?”
“……”
牙医是敏哥的亲戚,在这漆月倒不用避讳跟喻宜之的关系,树袋熊一样挂在喻宜之身上。
喻宜之觉得有点好笑。
她看过漆月跟别人在一起的样子,那么凶。结果跟她在一起,看个恐怖片还要捂着眼睛往她怀里钻,现在还怕看牙医。
躺在诊疗床上抖得像只小鸡:“喻宜之,我真的怕。”
“忍忍就过去了。”
“忍不了,你过来。”
喻宜之走过去,她伸手死命抱住喻宜之大腿:“你别走,就这样陪我。”
牙医都觉得好笑:“这么怕的话,就少吃点糖啊。”
喻宜之替她答:“吃糖戒烟。”
“可以吃那种木糖醇的啊,现在不是有很多么。”
正被迫张大嘴的漆月一愣,死命捏喻宜之大腿:对啊!是这个道理啊!喻宜之这么聪明的人怎么没想到呢!
喻宜之一脸淡定:“嗯,我故意给她吃有糖的。”
“怕过这么一次,以后就会长记性少抽点烟了。”
漆月当时不能说话在心里狂骂:好狠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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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牙医的经历让人现在想起来还发抖,却也伴着怀念。
这股内心涌动的怀念让漆月更生气,因为七年后站在她眼前的喻宜之,虽然还拿着同样的阿尔卑斯,但显然已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属于精英阶层的人,一个跟艾景皓更搭调的人,一个看上去跟漆月越发遥远的人。
漆月冷笑一声,又摸出一支烟点了:“我从来不喜欢吃糖。”
喻宜之攥着糖手垂下去。
她现在也不是漆月的谁,当然没资格管她。
艾景皓走进来:“漆老板不好意思,今天来打扰是有正事想跟你商量,你知道K市老城区改造项目我们想用秦老的一套概念,不过秦老这个人比较随性,已经回英国了。”
“喻总想飞英国找他再谈谈这事,想邀你一道。”
漆月:“老子去干嘛?老子忙得很。”
“明白,但是,”喻宜之开口:“之前秦老设计的月亮一样的房子,实体就在英国,漆小姐不想去看一下么?”
漆月猛然抬头看向喻宜之。
曾经她许诺给喻宜之月亮一样的房子,因为月亮寄托了她一切关于美好的向往。
可后来,喻宜之离开,她在泥沼般的生活里逐渐被磨灭了心气。
而困住她的泥沼甚至已不再是物质——她的物质条件相较于以前是好多了,可是,她已经很久没有抬头去看月亮的心了。
而曾经明亮的梦想,又被喻宜之重新推回了她面前。
喻宜之当着其他人,倒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K市是你们家乡,老城区改造项目到底跟哪家公司合作,钱是一方面,最后改造的项目也很重要不是么?”
她从晚宴包里掏出机票放到茶几上:“漆小姐,我们诚意十足。”
有人嘀咕:“漆老板身份证号都查到了?机票都买了?动作够快的。”
漆月懒洋洋笑一声。
喻宜之这是做什么?好像她们还能找回过去的一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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