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喻宜之做的黑暗料理这回事,她可是深有体会。
她想了想:“那我每天早上来给奶奶做饭,让她在这借住一段时间,我付你房租,等我找到合适的房子就搬走。”
“你到底在怕什么?”
“老子什么时候怕了。”说着就想转身退出去。
喻宜之挡在她身前:“既然想报复我,不是该最大程度利用我么?免费住我的房子,免费让我照顾奶奶。”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喻宜之,你最会拿感情钓人,你是不是觉得我住这就会和你回到谈恋爱的时候,对你心一软,就答应帮你搞那什么破房地产项目?”
“没这么觉得。”喻宜之:“你说过不会喜欢任何人了。”
“知道就好。”
“那你就更没什么可怕的了,住在这尽情利用我吧。”喻宜之抱起被褥塞她怀里:“等有一天你怕自己再对我动感情的时候,再搬走也不迟。”
喻宜之转身出去:“我先去洗澡。”
漆月抱着被褥呆站了两分钟。
喻宜之这话说的,合着她现在要是走了,还成她怕喻宜之了?
住就住!
喻宜之洗完澡出来,漆月正在往沙发上铺褥子。喻宜之这大平层虽然房间多,但只规划了一个主卧一个次卧,次卧还兼书房功能,显然是按一个单身女性的需求规划的。
喻宜之现在的规划里,除了她自己,再没有任何人了。
那个曾经说着要永远和她在一起的少女,终究是走到了如此成功而孤独的地步。
漆月的心里莫名揪了下,腹侧传来一种岔气般的痛感,然后才发现是心脏的疼一路蔓延往下。
喻宜之走近,身上是一闻就很贵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味:“还有什么需要的么?”
漆月:“有酒么?”
喻宜之顿一下:“你以前睡前不喝酒。”
“那是以前。”漆月:“以前不会睡不好。”
喻宜之沉默把她引到酒柜边,打开。
漆月笑了声:“这么多瓶,你现在每晚睡前也喝酒?”
“我睡不着是因为心里有恨,你是因为什么?良心难安?”
心痛褪去,她眼底转为狠戾,伸手钳住喻宜之下巴,往上抬:“你这样的女人,有良心么?”
喻宜之嘴唇嗫嚅:“大概没有。”
漆月狠狠甩开她,抽出瓶最烈的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撇下她往浴室走去。
喻宜之自己站了两分钟,倒酒,用漆月刚才用过的杯子。
嘴唇覆上漆月的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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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宜之睡到半夜醒了,梦里回到她七年前离开K市的时候,漆月追在她身后哭。
追着追着跪倒在地上,抱住她腿:“喻宜之,不要走。”
梦里的她走得决绝,甩下漆月一个人坐在地上,一个人揉着眼睛哭得狼狈,渐渐由十九岁变为十七岁、十五岁、十岁、五岁。
变成一个需要人疼爱的小女孩,可并没有人去心疼她。
喻宜之一身冷汗的醒来,房子里静悄悄的,她起身,推门,走出次卧。
客厅里的沙发上,漆月静静睡着。
遮光帘并未完全拉住,厚厚的纱帘透进窗外路灯的一点灯光。
很微弱,喻宜之要等双眼适应一会儿黑暗,才能看清漆月的脸。
连睡着了也又美又凶,眉皱着,像要随时跳起来咬你一口。
以前漆月睡着不是这样的。
漆月并不知道,喻宜之以前的睡眠质量就不太好,喻文泰的随时而至带给她成长太多阴影,她的卧室门对喻文泰形同虚设,而一个内心没安全感的人不可能享有安稳睡眠。
有时半夜醒了,她就借着窗外的一点光看漆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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