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大的事可就看今晚这位雷叔叔了,你可千万别给我闹什么情绪。”喻文泰:“毕竟你期末考那么差,我也没说过你。”
喻宜之平静的:“嗯。”
她忘了。
喻文泰那么神通广大,无论她出什么岔子,喻文泰总能帮她摆平。
期末考不好又怎样?影响平时成绩又怎样?看在喻文泰眼里,可能只像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吧。
也许喻文泰根本知道她是故意的,不然不会在家交代一次,现在她说要上洗手间,又跟着出来再交代一次。
喻文泰送她走到洗手间门口:“宜之,我知道青春期的孩子都喜欢闹别扭,但你听话一点,我给你看个东西。”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放到喻宜之面前打开一条缝,那光芒已足以刺痛喻宜之的眼。
那是一条项链,实在漂亮,漂亮到喻文泰这样见过世面的人,都忍不住拿出来提前对喻宜之炫耀。
“好看吗?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你猜多少钱?可能很多人奋斗小半辈子都买不起。”喻文泰把盒子收起来:“宜之,乖乖听话,你的人生会过得很幸福。”
喻宜之深吸一口气,脑子里突然浮出漆月那张扬的红发,恣意的笑脸。
“如果我不想上清大,就想上卡迪夫大学呢?”她决定再挣扎一次。
“你说什么?”喻文泰声音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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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宜之走进洗手间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盯着镜子里那张脸,粉色的嘴唇看似无妆,其实今天被喻文泰安排涂了自然的唇膏,要不,她现在一定会看到没血色的苍白。
她拧开冷水反复冲洗双手,让自己尽量镇定下来,当然她更想洗把脸,但弄花妆容会让喻文泰瞧出端倪。
越到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能露出任何迹象。
“打草惊蛇”是任何人小学就学过的成语,她不可能犯这么蠢的错。
她走出洗手间,面容已恢复平静,一双沉寂如湖的眸子里并没什么闪光:“好了,回去吧。”
这样的温驯已足够让喻文泰满意:“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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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饭局是喻文泰的主场,喻宜之和任曼秋都不需要说什么,只需要当两个安静的花瓶。
喻宜之听着喻文泰跟其他人闲聊:“有什么好体检的?我就从来不体检,越体检,才越觉得自己身体处处都是毛病。”
与他对谈的,正是他之前提过帮喻宜之办保送的雷叔叔:“你看着气色的确好,平时怎么保养?”
“有一款补品,国内买不到……”
喻宜之听得兴致缺缺,这些有钱人,总怕自己有命赚钱,没命花钱。
可突然话题一转,就落到了她身上,雷叔叔看着她问:“宜之快十八了吧?”
喻宜之肩膀一抖。
雷叔叔:“什么时候过生日来着?”
喻宜之沉默,任曼秋肩膀垂沉,喻文泰乐呵呵的说:“三月二十号。”
雷叔叔点点头:“过了十八,就是大姑娘了,前途无限啊。”
十八岁,一个充满暗示意味的年龄。
喻宜之盯着桌上一道凉拌秋葵,夹起一块,筷子和盘子间拉出一道透明的丝。她不明白喻文泰为什么总喜欢这样冷冰冰的食物,就像他总喜欢白色一样,冷到刺骨。
喻宜之倦怠的放下筷子。
桌上是喻文泰和其他人的谈笑声,他们谈着经济、股票、国际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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