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宜之咧嘴,从棉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保温杯递过去。
“这什么?”
“解酒汤。”
“你之前就知道我昨晚要喝酒?”
“嗯,昨晚你送我回学校的时候,边骑车边打电话,我听到了。”
这段时间漆月一直在攒钱,大多数时间窝在摩托车行,所以昨晚敏哥叫吃饭她还是去了,人脉和感情必须想得维系。
漆月接过保温杯拧开:“姜汤?”
“嗯,红糖姜汤,加了决明子。”
漆月喝了一口就皱眉:“喻宜之你家阿姨该开除了,煮这么一小杯她放了多少糖?想齁死人呐!”
喻宜之沉默一会儿。
小声嘟哝:“我煮的。”
“什么?”
“我怎么敢让阿姨煮醒酒汤,被当成是我喝酒怎么办,我昨晚趁阿姨睡了自己煮的。”
漆月沉默良久:“……原来你也有弱点啊,女神。”
她懒懒靠在长椅上,一小口一小口喝着。
喻宜之伸手去抢:“太甜就别喝了。”
漆月把杯子举高不给她:“老子让你管一次就不错了,现在还想管老子?”
喻宜之握住漆月垂在膝上的另一只手。
漆月一顿:“干嘛,勾引我?”
“摸摸你手现在还冷不冷了。”她瞥漆月一眼放开手:“谁想勾引你。”
在喻宜之的手慢慢往回缩的时候,却被漆月一把抓住:“现在是你手比我冷了。”她问喻宜之:“你很冷么?”
“也不冷,就是从小血液循环不太好,手脚总是凉的。”
漆月不再说话,继续小口小口喝着红糖姜汤,看向远方一只在树上跳来跳去的白羽黑尾巴鸟,一手垂着,把喻宜之的手握在手心里,直到两人的手变成同样暖暖的温度。
“换只手。”
喻宜之把暖好的手抽出去,另一只手伸过来,又被漆月握进手里。
“漆月……”
“喻宜之,你之前说想考什么鬼什么夫大学来着?”
“卡迪夫大学。”
“哦。”漆月仰头,把杯子里最后一滴姜汤倒进嘴里,又继续目视前方不看喻宜之,看着那只白羽黑尾巴鸟扑棱一声振翅飞走:“那等你考上大学以后,我们就不要做朋友了。”
“为什么?”
漆月挑唇:“那时候你离喻文泰远远的,不用每天想着怎么叛逆来报复他了,我们也就没必要做朋友了啊。”
喻宜之肉嫩的手被她握在掌心里,由冷变暖。
她垂眸瞟了眼。
因为决心开启分别的倒计时,她现在才敢这么放纵吧。
不然,她都怕自己快忍不住了。
像飞蛾扑火,不愿再顶着一个“朋友”的幌子,不顾一切飞到喻宜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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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漆月收到喻宜之微信:“来接我。”
漆月在摩托车行修车,站起来脱了工作服往外走的时候,小北问:“漆老板你笑什么呢?”
漆月摸摸自己的脸:“我在笑吗?老子这叫微笑唇。”
“……”小北问:“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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