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月笑着跟护士道谢,挽过漆红玉胳膊:“说你这段时间身体很好,让我帮你继续保持呢。”
漆红玉笑:“那就好,我这身体,就怕拖累你。”
“什么叫拖累?”漆月不高兴:“奶奶,有你在我才不是孤儿,知道么?”
祖孙俩依偎着走出医院,中午漆月简单给漆红玉下了碗面,说句自己出去吃就匆匆出了门。
摩托车行一早就有人找她修车,她推到下午,这会儿叼着烟,一边修一边理着脑子里的思路。
忽然扳手重重夹在她大拇指上,漆月大叫一声:“我k!”
烟又掉下来,掉在牛仔裤上,漆月盯着那烟头,逐渐在牛仔裤脚烧出一个难看的洞。
小北过来帮她捡开烟头:“漆老板你他妈发什么呆呢?想自焚哪?”
漆月回过神来笑骂:“滚!老子顶着这么张如花似玉的脸舍得自焚么?”她一双猫儿眼斜眼看人时自带一种妩媚:“我就觉得这么烧个洞挺酷的。”
小北瞥了她眼:“你没事吧?”
漆月笑得又痞又撩:“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小北笑笑重新抛给她一支烟,走了。
漆月把那根烟咬在嘴里,没点。
她是不可能跟人说她奶奶病重需要四十万的,她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刚开始可能有人出于好心借她个几百几千的,可后来发现这是个无底洞后,就不会有人再伸手了。
甚至以后店里丢了什么东西的时候,最缺钱的她也会成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再惨一点,如果再碰上店里生意不好,或者她修过车的人出了车祸的话,她还会成为被议论的众矢之的:“她家有病秧子。”“别是她把晦气带来了吧?”
这都是生活曾经给过漆月的响亮巴掌,所以她现在才学乖。
修完车以后,她咬着烟走出摩托车行,烟嘴已经被她咬得皱巴巴了,吸了好几口才点着。
她没骑自己的摩托车,站在路边准备打辆车。
等车的时候她抬头看天,一点要下雨的征兆都没有,空气干燥的像是快失火。
“k。”漆月骂一声。
果然她没女主命,不会老天恰到好处的下起雨来应和她今日仓皇的心情。
女主命属于喻宜之那样的人。
清冷的。干净的。闪闪发光的。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走不走?”
漆月丢下烟头在路边踩熄:“走。”
她出租车上她除了发呆外,只做了一件事——把偷拍喻宜之背影但什么都看不清的那张照片删了,她总觉得她接下来要做的事,让她连这样一张照片都没办法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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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车来到钱夫人的酒楼门口,下车时司机还看了她眼。
是觉得她一个年轻小姑娘不该来么?
漆月暗笑:她早都已经不知来过多少次了,只不过最近李大嘴抓考勤抓的严,摩托车行那边生意又还不错,她才来得少了。
不过她这次来,跟以前来的性质都不一样。
她来找钱夫人谈个交易——把自己的后半辈子卖给钱夫人,换钱夫人的四十万。
她没骑车的原因就是,她想证明给钱夫人看,喝酒、劝架,她什么都行。
因为她有股不要命的狠劲。
她走近酒楼门口,脑子里却有好几个声音在不停回响,一会儿是初中老师说:“漆月,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学生。”
一会儿是漆红玉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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