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泰:“我还以为是你朋友。不是也好,看她那一头红发,乱糟糟的,没个女孩子样。”
喻宜之:“嗯。”
她手插在校服口袋里,握着漆月刚刚给她的那颗梨,手指不断摩挲。
喻文泰的呼吸响在她耳边,听似平和,实则沉重。
喻宜之的指甲用力,掐破梨皮,一点点汁液涌了出来。
她觉得自己要疯了,这副平静的面具,还要戴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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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参加英语竞赛,喻宜之在学校没什么时间写作业,她把练琴时间挪到中午、就在学校音乐室练,晚自习下课回家后,再在卧室把当天的作业和卷子做完。
她有一心二用的本事,耳里塞着耳机听着英语,还能同时写数学题。
总觉得隐隐有敲门声,像噩梦,挥之不去。
喻宜之觉得是自己脆弱的心理作祟。
直到一个装满牛奶杯,被轻轻放在她书桌上,喻宜之一抖,死死咬住下唇,要不然冷静如她,也一定惊叫出声了。
喻文泰俯身看了看她在做的卷子:“难吗?”
喻宜之忍住如雷的心跳:“还好。”
喻文泰:“我怎么听你老师说,最近你的成绩稍微有点退步?”
喻宜之不说话。
喻文泰把牛奶杯推到她手边:“喝了吧,喝了我看着你做。”
喻宜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不想喝牛奶。”
她瞥一眼书桌角,漆月今晚给她的那颗梨被她小心的放在那里,上面还有她在宾利车上时掐出的一个指甲印。
喻宜之大着胆子说:“不喝牛奶了,吃梨行么?”
喻文泰跟着她看了眼:“今晚那个红头发女生给你的?”
他直接把梨扔进垃圾桶,垃圾桶每天阿姨都倒,空荡荡的,梨摔进去“咚”的一声。
喻文泰:“那是什么梨,你想吃梨我明天给你买进口的,今晚先把牛奶喝了。”
喻宜之坐着不动。
喻文泰:“喝啊,喝牛奶对身体好,你看我从来不体检,身体也没出过问题。”
喻宜之闭眼一仰头,跟喝一杯中药一样,一口把那杯牛奶喝了。
喻文泰拍拍她肩:“乖,继续做卷子吧。”
直到喻文泰离开了她房间,喻宜之呆呆坐了会儿,站起来,到垃圾桶边看了眼。
喻文泰扔的有多用力呢?半边梨肉都摔烂了,早不能再吃了。
喻宜之把手机里漆月的号码翻了出来,看了两眼,最终还是没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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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漆月去上学,遇到大头在身后一扯她卫衣上的须须:“漆老板你好娘啊!”
她今天没换外套,昨晚喻宜之拿她的须须编完小辫儿后打了个结,她回家后看了半天,倒是看出那个结是怎么打的了。
但她犹豫了下,没解,卫衣扔一边洗澡去了。
这会儿她把须须从大头手里扯出来,笑骂:“你管老子?老子本来就是个女的好吧!而且是个挺妩媚的女的!”
她冲大头抛个媚眼,大头大笑:“谁还不知道你!表面有多妖,内心就有多糙!”
这会儿是早自习下课后,大头是在食堂外堵住漆月的,而食堂作为格物楼学生和致知楼学生为数不多的交汇点,让漆月和大头同时听到有人议论:“看,是喻宜之和池晨。”
两人循声望去。
喻宜之和池晨一人抱了个文件袋,在往食堂后面的行政楼走,漆月估计他们是去弄那什么英语竞赛报名的事。
议论他们的女生声音里都冒心心:“好配啊男神和女神!”
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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