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畅音阁的人说他家里是那种背景,难道不管吗?”江晓初边说边拉住了莫祺然的手。
“也有人在折腾他家里,他爷爷一个月前病危住院,现在也还住在加护病房里,可能就是拖着而已了……总之,现在是谁也顾不上谁……”莫祺然苦笑着摇摇头。
江晓初想起方程鹏在莫祺然办公室里勾引自己的情形,不大乐意地咕哝问道:“老板真的认准他了?要卖掉好容易经营起来的心血去帮他?”他最怕听到这种风尘中人倾家荡产解救落难恩客的事情,总觉得不吉利,想想便后背发冷。
莫祺然听了这话,稍稍一愣,沉思了十几秒,自嘲笑道:“我以前也觉得我不会,但事情来了,又觉得值得。”莫祺然并不是方程鹏法律上的配偶,他若是真不想管,的确是能想法子撇开干系的,但他还是踩入了局中。
江晓初呆呆望着好看依旧却神情萧瑟的莫祺然,他有些理解莫祺然这句话,因为他此刻已经在想着如何能帮帮莫祺然了。这人对他有知遇之恩,且从来没亏待过他,绑架那时莫祺然也是有心护着他的,他不能独自站在岸上袖手旁观。
“那……我有什么帮得上老板的地方吗?”他思量片刻,还是问出了口,而后边想边说:“我手里现下有一套空置的房子,股市里也有些钱,还买了些龚先生与其他艺术家的作品,尽快转手的话能套出一两千万的现钱来,若是再不够……那我把茶苑也抵押掉……”
莫祺然没想到晓初这般痛快就要出钱,李怀宁当初是把茶苑那块地一同买下来写了晓初的名字,哪怕只是作为地产也能抵押出一个很大的数目。他露出个十分慰藉的笑容,摸了摸晓初的头顶,反问道:“这也是你辛苦攒下的心血啊,怎么能这样就给我了呢?”
江晓初抬头看看莫祺然,又眨眨眼,心道,你叫我出来,不就是想我帮忙的,何必再说这种话?
莫祺然似是看出晓初的心思,苦笑道:“我是来找你帮忙,但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想问你能不能牵个线,让金总出面想想办法。若是金总肯出钱,我宁愿把畅音阁卖给晓初你。”
江晓初听到自己有可能成为畅音阁的老板的确动心了几秒,可也仅仅是几秒。方程鹏家那样的背景都自顾不暇,这得是多大的事啊!锦衣卫出手的案子,多少真金白银扔进去也不一定能保出一条命来呢!再者,江晓初心知肚明,金嘉延和李怀宁可不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掺和进这种事但凡有个万一,李怀宁尚且能全身而退,金嘉延却不一定。
他想到此处,心里便乱了,捂着嘴又咳起来。
“你这是着凉了还是怎么着?”莫祺然边问边转头让司机把空调关小一些。
江晓初咳了好一会儿,才摇头答道:“绑架那事之后,偶尔就会咳,并不厉害……咳咳……去医院看过,没什么问题,大夫说可能是受了惊吓,心理上的原因……咳咳……不打紧的。”
他解释完,便不再说话,左思右想了许久,终于满脸不安地说道:“老板,我受你恩惠,本不该对你说‘不’的。我自己的身家,我做得主,就算没有畅音阁,我也愿意给。但金先生不行。”
莫祺然意外地挑挑眉,劝道:“你留着身家,又有畅音阁,身份便成了正正经经的老板。那时,什么样的金主你找不到?何苦护着金总,赔上自己?”
江晓初觉着这话真是耳熟,不久之前,明明是自己先问出口的呢。他低头不语,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个什么原因。
“你爱上金总了?”莫祺然试探问道。
江晓初蹙眉想了许久,他并不懂什么是爱情,亦不晓得爱上一个人是何感觉,但他就是不能让金嘉延冒这种风险。连他自己都尚未想明白的事,自然无法与莫祺然解释,他只好一脸别扭地摇摇头又点点头,算是糊弄过去。
莫祺然玩味地看着晓初,又问:“那他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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