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们送你回去休息吧。”李怀宁走到龚群青身边,见他碗里的早餐还未吃过,又嘱咐道:“吃点东西才好受,今日要多喝些水……”他话未说完外头忽然飘来一句婉转勾人的“我相思为他,他相思为我,从今后两下里相思都较可……”
李怀宁立刻转身走到落地窗边,见绿茵茵的小院中便是那本该在他身边躺着的晓初正轻抖水袖半掩娇羞。这戏词,他读到过,是《新刊大字魁本全相参增奇妙注释西廂记》中的。戏是好戏,词文亦优美香艳,只是如今许多折子都没了,只好改了戏文混唱。
他拉开推门想再听仔细,晓初却似是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先是对他盈然一笑,而后便一串碎步小跑扑了过来。
“先生睡得可好?”
李怀宁听到这句,已将人抱了满怀。他看着晓初那双含情魅人的眼睛,又是喜欢又气恼,心说这人昨夜里还撒娇要抱说站不得了,今天便又活蹦乱跳起来,看来想让这小美人“多躺躺”可没那么容易!
“没睡好!咱们再睡一回去!”李怀宁说完便捞着晓初的屁股将人搂到身上挂着,也不理屋里旁人,径直准备上楼。晓初则环住他脖颈,低低耳语一声“大人……”便靠在他肩上随他而去。
龚群青呆呆看了这一幕,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有人恭恭敬敬在他身旁说道:“龚先生,车就在外头,我送您回工作室去。”他才黯然神伤站起身来,混混沌沌跟了出去。临上车前他又回头去看小楼二层,隔着玻璃隐约看见两个厮磨在一处的身影,他揉揉眼睛,那影子又不见了。
有些东西,要用消失来证明它们的珍贵。
有的人,要爱而不得才永不能忘。
龚群青还真是个预言家。
TBC
龚画家终于“光荣”退场了。
今天《饶了我吧》也双更,累死我了……
棋逢对手 17
李怀宁那边送来的可不是一套衣服,而是将行李全部带了过来。晓初出早功,他便坐在院子里一边看下属发来的市场分析报告,一边摇头晃脑听晓初咿咿呀呀地唱。
他虽是长房所出却是幺子,即便得了祖父特别的疼爱,也应与家族大权无缘才对。偏偏他聪明非常,又是个惯会扮猪吃老虎的。他大哥年长他十来岁,他就一副拿大哥当人生楷模的模样,后来又以让大哥给打掩护为名透露了自己性向,说不想要孩子。所以父亲去世后,大哥便将台面下的生意都交到他手里。
所以他虽然明面上赖在晓初家里夜夜笙歌,白日里又以寻找美食为名拉着晓初出去乱转,实际上一直在关注邮件里的各类信息,之所以不易察觉只是因为看得比常人快也记得比别人牢而已。
可怜那龚画家便是被他这伪装糊弄了,只觉得他是个活泼随和又有眼光的世家公子,活生生将心上人送到他手里。
但金嘉延却没这般容易打发。这位身子骨脆弱的金爷咳得要死不活也没从晓初家旁边的别墅里挪出去,每天看过志刚发来的消息就须灌碗药来压压心火。
病痛与心疼仿佛连同起来,他愈是身上难受愈是要发脾气。在把最常用的一柄紫砂壶摔断了把儿后,他终于愿意承认晓初在在他心里的位置早就高出他原本的计划了。他知道这样不对,却又控制不了。
于是他卧病在床期间,又找人查了一遍李怀宁的家底,强撑着精神细细看了调查结果。待身子稍一好些,便整理仪容去了隔壁。
江晓初这头刚与李怀宁洗了个鸳鸯浴,洗得是“蛇妖斗法海,水漫金山寺”。结果才穿上衣服就听说金嘉延来了。
他在李怀宁唇边轻啄,然后立刻下楼而去,只见金嘉延已经坐在他专属的那张躺椅上闭目养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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