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初选这一曲,却是因为与金嘉延交往令他时不时便想起从前,想起他孤身一人来到这百般不同的时代,忍不住要唱那句“梦远梦远魂千里,独倚危楼,故人何处?”他虽一向随遇而安豁达开朗,真唱到此处,却也是情真意切满含对故人旧事的思念,令人听着感同身受一般。
金嘉延听着写着便有些痴醉,只觉得今时今刻是他魂牵梦萦并不真实的一番臆想。他甚至想起自己初次在爷爷案头踮起脚尖注视那块古旧却细腻圆润的老坑石砚时心里涌动的喜爱之情。
长。煺老錒姨政理‘
古砚、美玉、瓷器、字画,多少人爱不释手占为己有,却又因寿数有终时代变迁而令这些美妙永存的艺术品辗转流离。可就是这命运不同的缺憾和岁月积存出来无数人之于一物的深邃喜爱与留恋让这些原本没有生命的器物变得如同有了魂魄般的迷人。
他提着笔抬起头看向仍在抚琴轻唱的晓初,忽然升起一种想要把他留下来的欲念,不过相识三日,却像相伴已久,这是他第一次动了念头想要把一个人留在身边,想要这个人日日都如此陪着自己,想要这个人为他浅吟低唱对他言笑晏晏。
金嘉延放下笔,想要走去晓初身边抱住他亲吻他,转身间却无意中看见痴痴望向晓初的志刚。仿若一道惊雷落在身侧,金嘉延忽然意识到晓初是个男妓,即便这男孩再如何惊才绝艳,终究只是个在会所里服侍人的男妓。只要钱够多,他金嘉延睡得,别人也睡得,无论那些人是否都懂得欣赏,这不过是场皮肉交易,男孩对他讨好奉承,对别人难道就不是这样?而他却已经动了要长长久久的念头,可耻啊可耻,金嘉延,你竟然对一个戏子动了心,甚至还想要把他养在家中日日沉迷于曲音糜烂之中,不怕败坏了自己的家声名誉,辜负了长辈的殷切期望吗?!
金嘉延忽然扔下笔,脸上阴晴不定的站在长案边上。江晓初听到声响抬眼看过去发觉不对,便赶紧想起身,可他上午刚刚挨过打,不过小睡一下就打起精神陪着金嘉延,此刻已是十分疲累,再加上凝神抚琴跪坐许久,站起来时便失了准头,膝头磕在矮案上,若不是志刚眼疾手快接住了那琴,怕是已经闯祸了。江晓初脸色铁青,颤巍巍跪到金嘉延跟前正要道歉,却听金嘉延说完一句“志刚,把他带到那间房里。”便走了。
TBC
明天上车~~没想到吧,老金这里还挺麻烦~
江南春事 12
江晓初已然明白金嘉延动怒了,可又觉得这气生得先于自己犯错,左右想不出个头绪。他垂头跟着志刚出得书房,一路前行,不知道自己要挨什么样的罚。
志刚也摸不清头脑,他明明前一刻还觉得金嘉延爱极了晓初,后一刻他主子便脸色阴郁下了这么一个命令。不过他跟了金嘉延多年,也知道这位爷对外是个儒雅谦和的老板,对内却不是个容易伺候的主子。他们几个贴身照顾的人收入很高,但必须伺候得巨细靡遗,且手脚麻利有眼力劲,不然也难免要罚钱挨训。这么一想,他就觉得金嘉延忽然翻脸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了。
“脱掉他的衣服,捆好吊起来。”金嘉延说完便坐到了官帽椅上,他脸色阴郁紧蹙着眉头,一身明黄色的软袍垂在脚边,像个忧国忧民的九五之尊,心里却是为了一个跪在他眼前被奴才捆住双手的娼妓而烦乱。
江晓初赤裸着被摁在地上双手后缚绑了个结实,他垂着头一语不发,任由志刚将他从背后吊于半空。
“肏他。”金嘉延冷着脸说出这么一句。
江晓初猛地抬起头看向金嘉延,原本一双清透的大眼睛此刻全是委屈和不解。他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金嘉延明明前一刻还满眼喜爱的看着自己,后一刻就让只狗来糟践自己?可他没法问,只能这样定定的望着官帽椅上端坐的男人。
志刚向前走了一步,才反应过来他主子说了什么,他睁大了眼睛看向金嘉延,想要确认这个命令是否用词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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