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郁清的房间,温择叙直往书桌走去,桌上电脑还亮着屏幕,数位板旁边是几张手写的人物设定,压感笔和防脏手套被她丢在桌子一角,看得出是工作后没有收拾的样子,也看出这几天她都忙着漫画的事,估计又背着他熬夜,想责怪又心疼。
经过这次,温择叙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住,心想还是放在旁边照顾着才能安心。
收回视线,温择叙从柜子里拿出郁清的证件,再拿上一件衬衫外套,出到客厅,蹲在郁清跟前。
“上来。”
睁眼看着温择叙,郁清感受到他的贴心,忍住想哭的冲动,费力爬上温择叙的肩膀,心安地闭上眼,迷迷糊糊地眯着眼休息。
温择叙黑灯关门,稳步下楼。
在温择叙的肩膀上,郁清很不适时说:“择叙哥,我想到小时候我爸背我去医院的时候。”
温择叙愣怔一下:“把我当什么人了?”
“再乱说话,好了之后你给我叫一百遍。”温择叙说。
在哪叫,不用多说。
郁清气地拍他一下,她都这样了,男人怎么还这么坏啊。
“当……我的择叙哥。”尽管男人腹黑,郁清很认真说,“谢谢你来接我。”
温择叙正想说不谢,郁清又说:“我其实挺怕的,见到你,我就不怕了。”
温择叙叹气,也不开玩笑了:“嗯,先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郁清依恋温择叙宽阔的背,眨着眼睛,呆呆地看着街景不断变化,任由难受的感觉在她体内乱窜。
温择叙带她去的是附近的附属医院急诊。
郁清坐在急诊室铁椅,恹恹地靠在白色的瓷砖墙上,顾不来其他,侧头去贴,丝丝的冰凉让她要炸掉的脑袋得到缓解。
“小姑娘一个人?”旁边的大妈见郁清一脸痛苦,关心问。
郁清没有力气,更没有心情去思考问题,摇头,摇完头更疼,五官微拧,都不知道痛源在哪,难捱得快要死掉。
大妈瞧着郁清不好受的模样,拉过路过的护士:“要不你们先给小姑娘看吧,她看样子很不好受。”
护士也无奈,赶着去忙,只能安抚说:“很快就到了,麻烦等等。”
郁清脑子浑浊,无法正常运转,愣愣地望着医院的长过道,夜里人多,事故也多,争吵不休的声音绕在耳旁,维持着她理智的弦就要崩断了。
委屈涌上心头。
郁清告诉自己不该委屈,也没什么好委屈的,是她自己为了赶上下个月新漫画发布没日没夜、日夜颠倒、作息混乱弄出来的病,硬生生闷在心里。
“小姑娘,要不要我……”
“不用了,谢谢。”
一道喘息沉沉的男声打断大妈,音质阴寒,比寒潭还冷人。
郁清转脸对上温择叙黑沉的脸,心里更不好受了。
温择叙手里拿着病历本和医院的医疗卡,还有郁清的社保卡,另外一边手提着一袋药,是从外面的药店买的,起伏的胸膛和紧抿的唇角出卖了他内心的急切。
如此着急,急到快要失态的温择叙,郁清是第一次见。
“温择叙……”郁清嗓子干干的,扯得她难受。
本来板着脸的男人,一秒融化,表情柔下来,蹲在郁清跟前,从袋子拿出降温贴,仔细地贴在她额头上,手落下来,摸上她的脖子和耳朵后。
温择叙的掌心常年是温热的,此刻郁清只觉得凉,忍不住挨过去蹭,看来她真的烧得很严重。
“难受吗?”温择叙温声问。
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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