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衣服穿了。”温择叙只是瞥一眼信,目光灼灼落在她脸上。
郁清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举着信,捏出皱痕:“我问你这是什么!”
温择叙声音如常:“宝宝,先把衣服穿好。”
她关心着书信,关心着他是不是瞒着她什么。
而他只关心她会不会着凉。
郁清怎能不气,肩膀都在发抖。
郁清扯过衣服,摔在一边,只要他回答这封信到底怎么来的。
温择叙盯着她,自嘲笑了声,气音浅浅,微弱到快要听不到:“嗯,我是你的资助人。”
郁清咬紧下唇,眼底一片猩红:“温择叙……我很好骗是吗?”
“不是。”温择叙拉过她的手,“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不是不存在了!”郁清质问,“一开始你就是故意对吧,相亲到结婚,都是故意的。”
“我真傻,你拒绝我两次,我绞尽脑汁就怕被你拒绝第三次,我以为你尊重我,其实你一直在看我笑话对吧。”
当时她处境艰难,她急切摆脱糟糕的生活,但她的尊严不允许她向别人低头,她知道温择叙很优秀,高不可攀,她努力地和他保持平等对话,就是不想自己最后的不堪被他看出来。
结果呢……
他知道郁清是多么不堪的人却还要假装不知道,这一刻遮羞布扯开,她狼狈至极。
“我怎么会笑话你。”温择叙皱眉。
郁清:“那你为什么要资助我?”
“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因为喜欢吗?”
温择叙答不上来。
郁清也知道,事情的开始,不是因为他喜欢她。
“现在是喜欢。”温择叙可以狡辩,最后选择了坦诚,自从郁清说过她讨厌被欺骗,他就没有对她撒过谎。
承认最初,只是因为猎奇心使然,他没有办法不去关注她,好奇她是什么样的人,后来因为她悄生无数次邪念,养了一朵花,舍不得让出,他势必要做摘花的人。
“我对你,是有不轨的心思。”
他克制最坏的占有欲,希望能护好她,希望她能独立成长,拥有独立健全的人格。
可这些说出来,郁清会信吗?
郁清别开脸。
现在,不代表曾经。
“我是小丑吗……”郁清眼泪簌簌落下。
这样的温择叙和岑穆有什么区别?
他是比岑穆好,对她的好也是真的,呵护她也是真的,可是一想到他明知道一切,看着她这段时间傻乎乎的行为,心就难受得不行。
“不是。”温择叙握住她肩头,拉近她,“以前的事,我道歉,别哭了。”
“我知道计较这些没意义。”郁清呼吸艰难,“对不起,我想冷静一会儿。”
郁清拉开他的手,温择叙反握住。
“你就没有想对我坦诚过?”郁清抬眼看他。
水眸里,浮着一层雾气,水波一层一层波荡,微微眨眼,蓄满的泪水坠下。
“对不起。”温择叙垂眸。
从知道她和温苡聊过什么,他找到她时,也只是快点翻篇,不想她再深究。
很害怕……她知道后会选择分开。
郁清抬手,用手背急急地擦干净泪水:“这段时间我回学校住,我需要时间消化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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