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里面病床上躺的是她唯一的最爱的女儿,手里的片子反映的也是她女儿的病情,再坚强的母亲遇到这种事情都没办法心平气和地接受。
她还是双手抱着头,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你说这是怎么了啊?孩子好好的,就被人打了,现在又发现这种病……”
“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啊?”
温父心里也不好过,一字一句扎得他心里生疼,他眼里也泛着泪花,把温母抱在怀里安抚着:
“放宽心,首先我们心态要好,刚才刘医生不是说了,他觉得是偏良性,他经验那么丰富,眼睛看的很准的,不是恶性就好。”
温母还是捂着嘴哭,“这个病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偏良性转恶性的例子也多啊,到现在都还不确定,你让我怎么放宽心啊?”
“阿羽那么听话,那么懂事,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温母满脸泪痕地抬起头,“那你准备怎么和她说啊?”
“本来今天下午出高考成绩,不管结果怎么样,她都能快快乐乐过完暑假,收拾去上大学了,可现在突然发生这么多事,我们怎么告诉她啊?”
温父握紧了拳头,艰难地说:“……我来和她说。”
“不要你说!我来说,你成天到晚板着个脸,到时候吓到孩子。”
温父就知道她不肯,哄着她:“好好好,我不说,你说,你说行了吧。”
温母又开始哭,“呜呜呜呜呜孩子怎么这么可怜啊,就算手术好了,后期也要治疗啊,多痛苦啊……”
温父长叹一声,“哎,造化弄人啊。”
医院走廊里,家属相拥而泣的场面实在是太常见了,几乎每天都要上演。
白色的墙壁,冰冷的长椅,来来往往的白大褂,似乎怎么都让人心宽不起来。
总觉得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心头。
温羽是下午才醒过来的。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睡了一个很久很久的觉,醒来时已经恍如隔世。
她嘴巴上刚被温母用棉签润湿,此刻还是艰难地动了动嘴巴,喊守在床边的温父温母:“……爸,妈。”
温母赶紧站起来,俯身到温羽的床头,应着:“阿羽,爸爸妈妈在呢。”
随着醒来后眼睛的眨动,温羽的视线逐渐清晰,温父温母一人站了床的一边,都是一脸憔悴的样子。
温羽越发怀疑自己睡了多久,怎么一觉醒来,爸爸妈妈苍老了这么多,好像两鬓的白头发都多了好多。
“爸妈……”
温母看见温羽终于醒来,激动得又要哭,吸了吸鼻子,关切地询问:“妈妈在,妈妈在呢,感觉怎么样?背这会疼不疼啊?趴着难不难受?昂?”
温羽想动一动身子,却发现浑身都疼,尤其是脖子因为长时间侧着,像卡住了一样,“脖子疼……”
“你别动,妈妈来帮你,你慢慢地转到另一边,慢慢的。”
温羽的脖子转了一个方向后,温父和温母也到另一边去陪她。
现在温羽还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到自己失去意识前,郁烬都没有醒来过,现在她醒过来了,也没有人告诉她郁烬是什么情况。
她急忙问:“爸妈,郁烬呢?”
温父温母一夜都没合眼,也才想起来郁烬那孩子,温父说:“郁烬啊……他连夜被送到大医院去了,情况现在爸爸妈妈也不清楚。”
听了温父的话后,温羽又眼巴巴地缠着问:“那他有生命危险吗?”
“生命危险应该没有,他爸爸守着他呢,你别担心。”
听到郁烬也有人照顾,温羽的心里踏实了很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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