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烬等旁边那张桌子过去后,就开始把陈令雯的桌子往旁边挪,看都没看她就说:“你的桌子不要搬?”
温羽心下了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眉眼含笑,明知故问:“你帮我搬啊?”
这时郁烬已经把陈令雯那张笨重的课桌移出去了,他漫不经心地把右手抬至胸前,手心微蜷,食指和中指往他胸口的方向招了招,动作随性潇洒,嗓音清润微哑,
“出来。”
“郁同学今天这么好啊。”温羽一边说,一边推着他往外面走,言笑晏晏。
“只是今天?”郁烬心下不满,一双英气的眉毛张扬地挑起,“前段时间又是晚上送你回家,又是给你带补汤,都成过眼云烟了是吧?”
是了,前段时间温羽骑自行车不太方便,早上都是温父送她,晚上一开始也是温父请假去接,但有天晚上科室实在走不开,温羽本来打算自己走回去的。
结果那天路上遇到了郁烬,他把她一路载到了她家楼下。
于是,后来的很多天,到了晚上放学,郁烬就变成了温羽的代骑。
温羽站在过道里,看着郁烬认真搬桌子的样子,一本正经和他说:
“在我这儿,好是日抛的,要想明天得好,明天你还得好。”
对我好。
郁烬脚下没停,边搬边说,一字不落地全部传入温羽的耳朵里,
“那我这儿的好,也跟你学,是按天算的。你就是天天对着我谄媚,我也给你判定为好。”
“我又不在意你怎么看我。”
郁烬很轻松地把温羽的桌子搬到了第一组他们坐的位置,回过身敛起神色,与抬头看他的温羽对视。
那一刻,教室嘈杂的喧闹声都好似成为了画外音,时远时近,明明那么吵闹却都听不真切。
眼前,只看得见逆光而立的郁烬;耳中,只余下他不轻不重的一句——
“我挺在意的,所以你表现得好一点。”
温羽:“……”
郁烬把温羽的桌子搬好之后,才走回去搬他自己的桌子,搬来后和温羽的书桌挨在一起,但因为桌子边缘本身不平整,达不到他预期严丝合缝的效果。
等把一切都收拾归位,教室里还没有完全安静下来。
温羽转过去把窗子打开了一点,外面带着凉意的清新空气立刻钻进来,她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感觉精神好多了。
风吹得人正舒心呢,身后冷不丁响起一声:
“把衣服穿上再吹风。”
她扭头看向郁烬,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支着肘,下巴懒懒地搭在手心,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从刚才就在看了。
温羽摇头,“不冷。”
郁烬微微坐直了些,刚才支肘的手臂放平,还有一只手随意撑在裤子上,说话声音不大,但都能让温羽听得清清楚楚,
“你想冬天也被感冒承包吗?不是前几天感冒才好,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马上我就关上了。”温羽不舍地又把头转过去,面朝窗外接受凉风的吹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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