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急转直下,余梦洲话都来不及多说一句,就被提溜着扔进了锋利的骨笼,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等等,好歹给我点饭吃啊!”余梦洲扒着笼子,欲哭无泪的望着外头,“我不是骗子,我没骗你们喂!”
夜风呼啸,到了这里,余梦洲才知道,原来地狱的天也是会黑的。
好在他不冷,魔马身上都燃烧着不加遏制的熊熊烈焰,十几匹凑到一块,就像点了十几个大火炉,烧得地面都是烫的,余梦洲靠坐在笼子里,不停舔着干涸的嘴唇。他必须得养精蓄锐了,再不休息,他很快就会被脱水和疲惫的双重恶性状态拖垮。
“你不怕我们。”
余梦洲没睁开眼睛,就知道挨近说话的,是它们当中最年轻的,名为“军锋”的魔马。
“我不怎么怕。”他哑声说。
军锋观察着笼中的人类,他看起来真的好小啊,脆弱得像一截被风吹干的细骨头,它忍不住把鼻子抵过去,想去嗅一嗅这个人的手,可是抵到一半,忽然想起年长的魔马说他身上有种“魅力光环”,于是又憎恶地把头收回去了。
过了一会,它眼中的好奇渐渐盖过了憎恶,军锋又问:“为什么不怕?你应该害怕。”
“……见的马太多了。”余梦洲说,“如果你们是别的形态,我就怕了,但你们是马,所以我不怕。”
“胡说八道,”军锋嘟哝,“你还见过什么马?此地唯有恶魔的战马,是众神也垂涎的冠军,谁的荣光可以强过我们?”
余梦洲勉强笑了笑。
“那就多了去了,”他说,口吻不同于高耳那种诱骗性的温柔,他轻声低语所产生的温度,令岩浆中诞生的军锋,也感到莫名的滚烫,“大的、小的、纯色的、花毛的、调皮的、安静的……每匹马都不一样,有它自己的特征和性格。”
“我听不懂,”军锋坦白地说,“什么是调皮,什么是安静?”
“就是……”余梦洲语塞了,“这只是用来形容个性的词语,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没忍住,军锋左右看看,见没有马望着这边,它还是若无其事地凑到笼子跟前,闻了闻人类身上的味道。
好奇怪啊,真是它从未体验过的味道,不像血,不像冰凉的刀锋、腐烂的尸首、硫磺火焰中散发的臭气,这气味给它的感觉很……很软?很膨胀,很轻,很、很……
最后,它也说不上来了,嗯,再闻闻。
还是没有马注意到这边,好的,那再闻闻,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感应到那喷吐的灼热鼻息,余梦洲不禁哑然失笑:“你在做什么?”
军锋吓了一跳,它急忙收回脑袋,佯装无事地玩弄着自己的身上的铜钉,但是头刚一偏过去,它就赶紧站起来了。
“法尔刻。”年轻的魔马呼唤着马群首领的名字,忐忑地垂下头。
“去休息。”法尔刻的声音沉如坚冰,“我们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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