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吓着他了。”
“哦,”拉珀斯阴郁地嘟哝,“我才不会吓着他,这个鬼鬼祟祟的贼。”
他改用人鱼语,嘶嘶地说:【他刚才绝对是想把你偷走,当成极光人鱼的幼崽来抚养!】
【什么,绝对没有!不是!】呜呜,韶霞磕磕碰碰、苍白无力地辩解,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心虚。
自从他们脱离研究所之后,拉珀斯就对一切能够吸引江眠的注意力,把他从自己身边勾走的东西产生了无限的警惕。他不能再让江眠和他分开,他无法承受这种后果。
“好吧、好吧。”江眠投降了,他不得不另辟蹊径,“嗯……我饿了!”
拉珀斯:“……”
拉珀斯无奈地说:“毛毛,你不能老是用这个方法……”
江眠叹了口气:“是真的,你早上抓的鱼我没有吃,实在塞不下了。”
拉珀斯吓得一把丢掉了极光人鱼,冲上来抱住他:“毛毛,你为什么不吃饭?”
“因为我不饿!”江眠大声地、气哼哼地说,“顺便说一句,我现在也不饿,我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你把那个人鱼放开。”
拉珀斯一回头,果不其然,被扔开的极光人鱼蹿得比什么都快,眨眼已是没影儿了。
拉珀斯转回脑袋,对江眠噘嘴。
“你骗我。”雄性人鱼伤心地嘀嘀咕咕,“我要惩罚你。”
江眠眯起眼睛,听到他郑重地、严肃地下达了惩罚的王谕:“我要挠你的痒痒。”
江眠大惊失色,他的鳞片才长出来不久,是最受不得痒的时候,因此,他立刻就在拉珀斯的手上挣扎起来:“不不不,不要挠我痒痒!”
哎呀,江眠哭了,竭尽全力想要躲开他太可恶的、太邪恶的伴侣。当拉珀斯用沉重的大尾巴缠住他,把他压在暖和黑暗的海底洞穴以后,江眠哭得更厉害了。
等到今年的交换季过去了,江眠也未能寻觅到一只令自己满意的绒海兔,他和拉珀斯彻底错过了这次活动的高峰期,失去了好多绝佳的交换机会。
江眠狠狠地咬一口蟹腿,不跟他说话。
“还可以等明年的,珍珠。”拉珀斯讨好地把他抱在身上,小心翼翼地哄他,“我们还有,长到数不清的时间,不要着急。”
·
九月份的赤道,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
大海的声响,在背景中就像一场奇异且华丽的合奏,江眠坐在礁石上,海风惬意地吹拂着他长了一些的黑发,阳光将他的皮肤映出了繁星般的碎芒。
赤道附近永远的盛夏并未让他变黑,在日照下,他显眼得如同一个发光体。与拉珀斯环球旅行的这段时日,江眠变得前所未有的健康,并且,这种健康还将一直不停地持续增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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