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疏忽的。”
“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助理怯生生举手,几天过去,他还是没能习惯人鱼血腥的杀戮行动,“如果实验体的反常,和其它任何干扰因素都无关,而是它认定了唯一的对象呢?”
法比安微不可察地皱起眉头,实验站安静了。
良久,有人低声说:“你的意思是……类似印随反应?”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旁边传来低低的应和,“只是我们太专注解谜的过程,忽略了这个猜测。”
泰德停下手头的工作,在心中暗叫不好。
“把男孩再叫回来,”年迈的博士做了决定,“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次数,不差他这一次。”
他身边同等级的学者思忖道:“不过,他毕竟是江博士的养子……”
“那我们允许他站得稍微远一点。”老人不耐烦地说,一锤定音,“研究所不养闲人!”
第八日。
江眠裹着毛毯,咽喉干结,眼眶又涩又疼,他在焦虑且忙乱的工作中,忽然听到了敲门的声响。
“嘿,江!”泰德的口吻听上去非常轻松,尽管江眠此刻疲乏无比,腰也酸、背也痛,但他还是敏感地察觉出了其中蕴含的异样之情。
“开开门好吗?我……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第7章 果核之王(七)
江眠开了门,他身体不好,即使在恒温的室内,也习惯往身上盖点厚东西。
他穿着睡衣,踩着毛绒拖鞋,头发蓬乱,手里端着喝到一半的浓咖啡,毛毯上还有几圈不小心溅到的湿痕,一头雾水地仰视泰德。
“……你穿得像个米其林轮胎人。”江眠迷迷瞪瞪地评价,“怎么了,需要我现在汇报成果吗?我调阅了近十二年的记载文献,还有实地考察的成果、海下打捞的文物资料,我知道这是个笨办法,但……”
“江眠,”泰德深吸一口气,小声且急切地打断了他,“江眠!”
江眠愣了一下,止住话头。
“穿上你的防护服,跟我走。”
江眠竖起食指:“等我一分钟。”
将剩下半杯咖啡一饮而尽,他晕乎乎的大脑总算清醒了一些,这时候,江眠才发觉出不对劲来。
泰德望着他的眼神,饱含同情和怜悯,好像他是个在开奖前一晚洗碎了500万彩票的天弃之子。
他扔下毛毯,套上厚毛袜子,就把自己往防护服里塞,一边塞,一边紧张地小声问:“出什么事了?”
他身体一僵,张大眼睛望着泰德:“是不是拉珀斯……”
泰德不安地对他使眼色,示意他看看后面两个跟随的警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别多话,先……你的脱水防护服呢?这件薄得跟纸一样,穿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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