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淮铭应下后多问一句:“看什么报纸?”
珍珍直接把报纸举起来给他看,忽又想起来什么,嘀咕着说一句:“也没跟我说重点看哪一篇文章,难道是讨论整份报纸?”
看到报纸的名字,侍淮铭眉目有些沉下来。
他伸手接下珍珍的报纸,找到某一篇文章,放到写字桌上,指给珍珍看:“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一篇。”
珍珍看向报纸上大字标题小声读:“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
读完有些好奇,仰起头看向侍淮铭,“这篇文章怎么了?”
侍淮铭没有细说,只道:“你看一下吧,我感觉……”
说到这又打住,下面的话他没再说了,也没再打扰珍珍,而是让她看报纸。
珍珍疑惑地看着侍淮铭出去,然后收回目光来看报纸。
她看了这篇文章自然也就明白了,为什么侍淮铭这样欲言又止,因为这篇文章并不是普通的批判文章,而是具有很强的政治色彩。
看完文章后,珍珍发呆发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大抵是年龄有些大了,而且平时对这种政治上的事情也不是特别关注,所以她也没有什么独到且完整的观点要表达,但她还是装起报纸,去了学校。
珍珍比规定的时间提前十分钟到文学社的办公室。
因为是昨天刚加入的新社员,整个交流小会,珍珍都没有说什么话。
她默默地坐在边角的位置,看这些孩子们激情地表达观点,义愤填膺,口沫横飞。
交流小会结束以后,她又默默跟在大家后面出办公室。
叶满林过来和她说话,问她:“是不是还有点不太适应这样形式的交流会?”
珍珍点一下头,“确实没什么经验。”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很黑了。
叶满林又跟珍珍说:“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怕是不安全,我送你吧?”
珍珍倒是不怕,客气拒绝:“没事,我骑车很快的。”
叶满林没有硬要送珍珍回去,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送她到了学校的大门上。
看着珍珍推自行车出去,他就也就转身回来,往学生宿舍去了。
珍珍推着自行车出学校的大门,走几步刚要起步上车,忽看到不远处的夜色有个高大的身影。
稍微仔细分辨一下,珍珍便认出了是侍淮铭。
有些惊喜,珍珍直接推着车小跑到他面前,问他:“你怎么来了?”
侍淮铭从她手里接下自行车的把手,“当然是来接你回家。”
珍珍开心,直接爬上自行车后座。
侍淮铭踩上踏板骑车上路,走了一小段问珍珍:“是不是讨论那篇文章?”
珍珍扶着他的腰应:“是的,但我什么都没说。”
月亮浅照中,侍淮铭说话声音不大,“不知道这里头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发展,少说总归是没错的,看看接下来其他报纸的反应。”
珍珍嗯一声,和侍淮铭也没有再多说这个。
侍淮铭骑车载着珍珍走在夜色中,两人身披月色,聊些家里学校里面的轻松小事,这是场属于两个人的小浪漫。
***
关于那篇文章的后续发展,珍珍和文学社里的其他人一样,也都在关注。
但珍珍没有去参与其中,没写相关的文章,也没表达过什么态度分明的观点。
她加入文学社以后,只抱着初心认真学习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有了文学社这个平台,有了一些能交流讨论的人,她写文章变得更有动力和激情,什么体裁都去学习并且尝试,不管散文小说还是诗歌,都会潜心钻研和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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