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东西做出来,这半天要干的活也就干得差不多了。
珍珍把馒头包子收进篮子里,陈青梅把用过的笼屉和笼布都洗了干净。
收拾完灶房,妯娌两人到院子里晾笼布。
举手把笼布往晾衣绳上挂,陈青梅笑着说:“虽然淮铭不能回来,但今年咱家这个年,也过得开心滋润。珍珍你别急,淮铭迟早要回来的。”
珍珍也满面笑意,“嫂子,我不急。”
两人说着话挂好笼布。
正要转身回灶房里的时候,忽听到门上传来敲门声。
两人同时转头去看,只见院门上站着个她们都没见过的男人。
男人看着约莫五六十岁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了,身上穿着破旧的棉衣,脸颊微微凹陷,看着像是瘦的。
互相对视一眼,确定两个人都不认识。
眼里充满了疑惑,陈青梅看着老男人出声问:“你找谁呀?”
老男人倒是不生也不怯,清一下嗓子,很是淡定自如地说:“这不是侍家吗?”
陈青梅望着老男人的眼神仍旧疑惑,“是啊。”
老男人背着手走进来,“我是侍家的家主。”
家主?
哪里冒出来的家主?
陈青梅和珍珍都愣住了。
她们愣着还没回过神,忽听到灶房门口传来一句恶声:“你来干什么?”
陈青梅和珍珍回头,只见钟敏芬站在灶房门口。
她好像是看到了仇人一样,黑着脸皱着眉,眼睛里沸腾着火气,像一头在发怒边缘的狮子。
不知道什么情况,陈青梅和珍珍愣着没有动。
老男人背手站在院子里,姿态和语气仍旧端着,看着钟敏芬说:“我听说淮铭没有死,在战场上立了战功,撤军回来后当了军官了,正团级。”
“淮铭就是当了将军,和你也没关系!”
钟敏芬眼睛里的怒火烧得更旺,说话声音里带了些尖锐。
而老男人仍是那模样和语气,“淮铭是我儿子,怎么和我没关系?”
臭不要脸的!
钟敏芬没再说话,转身就进了灶房。
片刻后再出来,她手里握了一根丈把长的擀面杖。
她握着擀面杖指向老男人,脸上现出些微狰狞,声音粗狠:“你滚不滚?”
看到擀面杖,老男人脸上出现了些怵意。
他松开背在身后的手,往后退两步说:“你这个泼妇!悍妇!二十多年了你是一点没变,还是以前那个泼样!哪个男人敢要你!”
钟敏芬被暴怒烧红了脸蛋。
她二话不说,抄着擀面杖就往老男人面前扑过去。
老男人没等她人过来呢,转身撒腿就跑。
钟敏芬握着擀面杖立马追出去。
珍珍和陈青梅回过神来,忙也跟出去。
跟出去只见钟敏芬拿着擀面杖追着老男人往村头去了。
村里其他人听到外面的动静,纷纷出来看热闹,七嘴八舌道——
“哟,老侍回来了。”
“看来是听说淮铭的事了。”
“淮铭当了那么大的官,谁不想沾点光啊?”
“侍大姐能让他沾吗?淮铭四岁的时候他就抛下这个家跟小老婆跑了,侍大姐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一直熬到今天,吞了多少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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