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已久的厨房再度生起人间烟火气,买来的食材大部分是已经搭配好作料用量的半成品,烹饪起来不是什么难事。
郁行辰站在厨房门口,“需要帮忙吗?”
“嗯。”我将郁行辰招到近前,“围裙的带子开了,帮我系一下。”
我将正在凉拌的柠檬鸡,挑了一筷子喂给郁行辰,“你嗓子刚好,没放太多辣椒。”
郁行辰抿着嘴角,有些纠结地盯着我,我回看他,略有几分不正经地笑道:“你往常这样看我时,是想跟我接吻。”
郁行辰没回避,主动凑上前在我的唇角上吻了一下。
恭喜我自己喜提今日份的心花怒放。
就餐完毕,来做客的郁总打算告辞。
我必不可能让他离开我的身边。
我没拦着他去哪儿,他去哪儿我去哪儿。
但我觉得我们两人实在没必要互相登门拜访。
“辰哥。”我以心智十九岁的腻歪唤他,将郁行辰从门口处扯回到屋里,“我们是不是可以晋升回室友了?”
这晚我和我的新晋室友谈了心。
我和郁行辰坐在茶几前碰杯,各自喝着一杯加冰的鲜榨果汁。
“辰辰,是不是谁跟你说过什么?”
犹记那日在酒吧,在我念出“小瑜”时,郁行辰冷声回的那句,“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惦念着那个人。”
我从不知道他清楚沈瑜的存在。
郁行辰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偏头看着我,似笑非笑,“你自己提过的。怎么,这件事没记起来?”
郁行辰也没为难我这才修理好的脑子,以很平和的语气说道:“我当然知道他。”
“邵文琦结婚那年,你当伴郎,被灌醉了,他们起哄让我送你回家,你搂着我,叫我小瑜,瑜和我的姓谐音,我以为你喝多了乱称呼,直到你开始一遍遍的向我道歉。”
邵文琦是我失忆后邀约酒局的五人里,孩子都有了的那个,而他结婚是在将近三年前。
“我那时就喜欢你,过后跟钱莱他们几个打听了你心里的那个人,还觉得你挺痴情的。”
难怪那段时间郁行辰忽然跟我疏远了起来,还是我主动邀约他,制造巧合的相遇,才挽回了这段在我心中已经远超友情界限的关系。
“辰辰,现在你清楚了,我对他只是歉意。”
郁行辰陪着失忆的我一同重温了旧时分手的实情,他心中的芥蒂拆解开后,原来只是个不好笑的笑话。
“你先前是因为这件事才不清楚我对你的感情吗?”
倒也不至于,“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郁行辰若真计较这么个“昨日黄花”,早就挑明说出来了。
郁行辰以一种“你做了什么好事你心里没数吗?”的愤慨眼神看着我。
“你再晚失忆几天,我可能就会着手收集你出轨的证据了。”
我出车祸后,因为就医,以不圆滑的言辞夜不归宿了两天。
我出车祸后,因为车子送修,没再开与郁行辰同款的车高调秀恩爱。
我出车祸后,因为身上受伤,以工作忙碌为由与郁行辰分床了一段时间,多次拒绝了郁行辰亲热的明示暗示。
我真是太可疑了。
“你对我一直都不怎么交心,我一直以为你没那么在乎我。你失忆以后说的那些不爱我的话我每句都信了。但是你又那么快就跟我说喜欢,说爱我。”郁行辰看着杯子上的凝霜,声音里也像有水汽似的,“李与峥,我该相信你吗?”
我握住郁行辰被杯子冰得发冷的手指,立下誓言般的郑重,“感情方面我是不会骗你的。”
“你就是个混蛋。”
“嗯,我是混蛋。”我拥着郁行辰,在他的头上摸了摸。
“混蛋!”
“我是混蛋,我太坏了,都是我不好。”
“……”
“对不起宝宝,委屈我的宝宝了。”
郁行辰越被哄越委屈,越委屈越生气,怕误伤我这个才拼好的伤患,将怒气发泄成了印满我肩颈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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