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附带一个蠢蠢的表情包。
麻药在剥离我的感官。
缭乱的念头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无意识的发散。
我从最好的结果,想到最坏的结局。
如果我死了。
我又自我补救起最坏的念头。
我要是死后真的穿越就好了。
从现在穿越到六年前。
已经发生的事,既然已成既定,那么我就反过来去改写从前的时间线。
我会提前放过沈瑜,将对他来说痛苦的相伴时光缩短,也会如先前我与他说的那样,他父母那边,我去劝说,弥补亏欠,好聚好散。
我一定要提前找到郁行辰,六年前的郁行辰已经在我所在的城市读大学了。
我们离得那么近,相识的时间也可以再缩近点。
或者直接回到十年前,在他因为打架被家里教训前就守护好他,不让他再受到一点委屈。
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我微笑着拥抱黑暗。
22:36:42
我回来了
我醒了,我没有穿越。
因为我看到郁行辰站在我的病床边。
我好像在手术过后醒过几次,但我记不清了。
而此刻我清楚地记得近前这个人是郁行辰。
我没再度失忆,我挺庆幸,可我开心不起来,因为我看到郁行辰的眼眶是红的。
才哭过的样子。
他怎么在这。
我不是跟我妈嘱咐过了吗?如果手术不顺利,我没能在和郁行辰约定见面的日子前恢复过来,就找借口鸽了他吗?
我这幅半死不活的熊样子显然又博取到了他的同情。
我说过不让他担心,会永远对他好的。
我又食言了,我又招惹他难过了。
口鼻处的氧气面罩将我想说的话堵了回去。
我略有艰难地向他抬手。
僵持半晌后,郁行辰反握住了我的手。
郁行辰声音喑哑,“疼不疼?”
我的手指在他掌心处慢慢地移动。
我想写:别哭。
我想写:我没事。
脑袋极度昏沉不清,我在混沌中却清晰的感受到了某种清明,像是极力回忆某件事时,一瞬间忆起时的豁然。
我想写:郁行辰,我记起你了。
我记起先前的六年记忆了。
那些被时光打磨过的回忆,没有想象中历历在目的冲击性,没有在脑海里纷繁涌现的戏剧化,像是一个解锁的盒子,平静地躺在意识深处,随意念的翻阅,冲洗出清晰度深浅不一的画面。
我能从彼此交握的手上,回忆起我们二人第一次牵手时的场景。
回忆具有关联性。关联出为彼此戴上对戒,十指交扣,拍下那张定格照片时的心境与诺言。
我用眼神描摹着郁行辰的脸,回忆起彼时初见时,他还带着青年凛然的朝气,更加锋芒毕露的眉眼。
我从他脸上落下的那道伤,忆起那年他与家人决裂,被锐物砸伤的眉角,血痕如泪痕般干涸在脸上,他紧拥着我,颤抖地说,“李与峥,我只有你了”时,我是怎样痛彻心扉的心疼。
与此刻一样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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