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行辰:你定。
我:在家吃吗?
聊点记录里,二十五岁的我与郁行辰似乎更喜欢点一些调配成半成品的菜自己做饭,或是将餐厅的菜品外卖回家里吃。
在外办公的郁行辰没与我一同回家,但也准时的赴了与我今晚的饭局。
郁行辰将碗碟放进了洗碗机里,目光发散的在房间里打量了一圈,最后放到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的我的身上。
“我走了。”郁行辰平声说道,“照顾好自己。”
我没有我妈那么敏锐的观察力,此刻听到这话,忽然意识到什么般,看向他的指间,后知后觉发现那里缺失了什么。
一个月前,郁行辰说:“我等他一个月。”
一个月后,郁行辰如约与我说再见。
22:36:13
我后悔了
我不想他走。
我想挽留他。
我不再随心肆意。我只是想了想,没有实施。
都说同居的情侣分手时是最难的。
先走一步那人会在收拾物品时,随收纳触动每一桩尘封的回忆,将回忆打包成大包小包的行礼,然后狼狈的离开。
郁行辰却什么都没拿,他大概并不需要那些回忆。
“辰哥……”
临出门时郁行辰停住了。
我以为郁行辰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不自觉向他走近了半步,郁行辰却只是在将房门的钥匙放在鞋柜上之后,又将一枚铂金的戒环从口袋里拿出,放在了钥匙旁,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是枚保存得当的戒指,在灯光下流着一线微光,曾被我顺着窗口扔到了庭院的绿植丛中,郁行辰从晨起一直到中午才将它找到,擦净上面的泥土,随身收了起来。
这枚戒指他现在不要了。
现在的我,他也不要了。
我罚站般站在原地,将“穿越”醒来以后的所有事情从脑子里过了一遍,从入夜静立到午夜,被我攥在手心的戒指在掌心割出仿佛见血般的红痕。
再迈步时,脚下僵直,莫名的眩晕感袭上意识混杂的脑海,整个人失去平衡跪摔在了地上。
该给道歉的人又不在,演戏般的屈膝给谁看呢?
我按了按额头,冲着空荡的房间轻声:“辰哥,我头疼。”
我扬言一个月的约定之后就与郁行辰彻底分开,现在的我后悔的彻底。
我从“穿越”醒来之后,见到的,关照我的,陪在我身边的都是郁行辰。
在我生活里处处可见的郁行辰的影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的失去。
他如不被我留意的氧气,而现在我觉得自己有些缺氧。
我原本还以为我有多坚忍,在倚靠着对郁行辰的情感的支撑,铸成的脊骨被抽走后,我彻底颓丧自闭。
总是头疼,总是做乱七八糟的梦。
有时会想到沈瑜,愧疚与错付打散了我那点自以为是的喜欢,只剩歉意。因生活中的影子,总是会想到郁行辰,对他除了自责外,多出许多风花雪月的心事。
早先能令我舒服一点的牛奶,忽然没了效用。有天半夜惊醒,我摸黑下楼,去了次卧,拥着郁行辰的枕头,然后再舍不得离开这个有他的气息,能令我安眠的房间。
这夜,我梦到了二十五岁的我。
二十五岁的我狠狠地打了我一顿。
下手的架势有我当年混世时那副狠厉的德行。
我没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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