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我打量的视线太过肆意,男人抿了一下唇,没深究我“打错”电话的事,以迎合我的语气问:“还想做吗?”
我这才发现对方敞开的衬衣领口处,满是欢愉过后的痕迹。
我怎么能有别的爱人,我怎么可能和别人在一起,我怎么能和别人做爱。
浑然有一种醉酒后和陌生人乱性的感觉。
太糟糕了。
我的表情肯定很难看,对方顺手又将衣扣系了回去,沉着眼睫看着我。
“我是你什么人?”
被问及的人想起昨晚为爱和谐时,被面前这魂淡逼着叫“老公”时的场景,耳朵尖有点热,但还是很放得开地喊了声:“老公。”
“咱俩在一起多久了?”
“两年。”
操,我不禁暗骂,所以我至少在两年前就把沈瑜弄丢了。
我的心脏揪痛不已,内心的翻涌仿佛在上演一出哪吒闹海,脊背弓起,像被挑了龙筋,拔掉了逆鳞,摔进了不见天日的江海里。
“谁追的谁?”
男人在我莫名其妙的发问下,皱了下眉,然而他大抵是个直爽性格,又坦然道:“我追的你。”
我目光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我喜欢你么?”
他这次没有随问随答,目光甚至黯然了一下,然而这却是我想要的答案。
他说:“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
以我的性格,不可能不喜欢还和对方相处两年,但对方的反应恰巧迎合了我现在的心境。
既然主动的是对方,负责权就不在我,自然谈不上始乱终弃。
二十五岁的李与峥的行为,为什么要让十九岁的我埋单?
于是我给出答案。
“分手吧。”
对方愣到连呼吸都忘了,半晌才顿声质问,“李与峥,你开什么玩笑?”
穿越这种事大概率会让别人觉得我应该去看精神科,于是我以脑子没那么有病的方式说: “我一觉醒来,忘记了很多事,包括你。”
从前我就是一个不喜欢开玩笑的人,不至于越活越回去。
小美人显然也是了解我的,红着眼眶,用比刚刚更气弱的声音道: “你再说一遍。”
我用上了为数不多的耐心,“分手。”
小美人冷着脸看着我半天,忽然将戴在指间的铂金戒指脱下,扔在了我的脸上。
我一直是个气性很大的人,正常来说,我应该会掐着对方的下颌,把摔在我脸上的戒指让对方咽下去。不过可能这具身体到底不是十九岁的我,心态也跟着沉稳的多,抑或是没什么立场发火, 毕竟对方如果真的与我在一起两年,此刻一定与我一样懵逼。
便是在这时,我发现我的手指上还戴着一枚同款的戒指。
所以消失的六年内究竟发生了多少错误的事情?
不过这不重要,是错误,就可以更正。只要我想改,它就改得过来。
于是我纵容了对方,当着他的面将我手上那枚束缚的戒环褪了下来,并且很有风度的,没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是很没公德心的顺着窗口扔了出去。
窗外植被茂密的庭院立即将这枚戒指掩埋的一丝闪光都看不到。
小美人望着窗口,在戒指划着弧线飞出去时,眼泪也跟着滑落了下来。
我向来对动辄哭哭啼啼的人没什么好感,不过我的心上人沈瑜是个绝对的例外,他一哭我就心慌,只有沈瑜是例外。
小美人从气场上看的出,平时应该是个挺冷硬的人,这会儿眼泪却跟廉价的珠子似的,一颗一颗的向下掉,颇有几分我见犹怜,可惜在我看来,他与我不过是个生疏至极的无关人士,得不到我半分的同情。
倒是得到了我的厌烦。
我现在一脑门的烦心事,解决掉这个麻烦之后,还要去验证六年内发生的别的事。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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