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你会害先皇吗?”
太医令:“如果我有可疑之处的话,翁主见到的应该是一个遭受酷刑拷问的人。”
另一边,刚刚搬进长乐宫的王太后迫不及待地整理箱笼,她下令:砸碎使用多年的纺车,烧毁全部的农具。
从此以后,王娡再也不用亲手纺织衣物,来展现她的勤劳俭朴,亦不用耕田播种,让宫中内外传颂她贤惠的名声。
王太后坐在席上,派人请来天子,要为弟弟田蚡求官。
“彻儿,你的舅舅能为相。他一定会尽心竭力的帮助你稳定朝局。”
刘彻道:“娘,我不敢任用一个你推荐的士人为官,更不能让田蚡担任丞相的要职。我会给他爵位,给他金银。他能富贵,但不能掌权。”
王娡用手掌拍打凭几,愤怒得差一点站起来质问:“为什么?”
“孤害怕太后会像害死丈夫一样,再害死自己的儿子。”
王娡浑身一颤,脱口而出:“你……你知道了?”她不敢看儿子一眼,语无伦次道:“彻儿,娘的孩子……你难道不理解娘的苦心吗?娘会做下不可饶恕的事情,都是因为太过疼爱你的缘故。”
刘彻哽咽道:“正是如此,我才不能杀死你为阿父报仇。娘,你就住在长信殿里,日日为阿父祈求福报来赎罪吧!不要再管外面的事情了。”
王娡颓然大哭,瘫软在地上。
刘彻走出长信殿的时候,已经收起脸上悲痛欲绝的神情。若非娘太过急切,他不准备此时摊牌……至少再等两个月,由阿娇亲自查出“真凶”才好!若能让阿娇看到刚刚的一幕,她再也不会怀疑阿父的死和他有关。
一石三鸟之计用得好,刘彻想要得到的全部能实现。可若节外生枝,让王娡的罪行散布出去,他也会受到牵连。
毕竟母子一体,有个失德的娘,他难坐稳天子之位。
这就是此计有风险的地方了,但为得到阿娇,有更大的危险他也愿意尝试。
以他的一环扣一环的计谋,不信娶不到阿娇。
幸好,阿娇身处宫中,耳朵好似被堵住,眼睛好似被蒙住。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刘彻想让她知道的。有着翁主的身份、自小在宫中长大,阿娇却只会施恩,不会用人。
或者说,她根本没想过收服一些人为自己所用。
因此,刘彻一点也不担心宫里有人会帮助她。
刘彻一生不小觑他人,很能洞察人心。他唯一小瞧的……或者说是不愿意多瞧一眼的便是叫他吃尽飞醋,嫉妒不已的周希光。
他忘记周希光早年曾做过郎中令,能随时进出禁中,统领着宫中的郎官们。
也有完全没想到,周希光会以施恩、收买之类的方式,暗中留下一些可以为阿娇传递消息,忠心于她的人。
即使是阿娇,也是刚刚才知晓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
阿娇端坐在八角亭中,看着面前年轻、英俊的郎官,声音发颤的再次进行确认。
“是的,某会一点唇语。偶然看到陛下亲口言——不能杀母为父报仇。周侯于某有恩,某不会欺骗司苗令。”
阿娇罗列嫌疑人的时候,也曾在纸上写过王娡的名字。
她是获利最大人之一。
可想到多年夫妻,或许不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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