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忙碌时不觉得,一套拳打下已是饥肠辘辘:“让他们送上来罢。”
两个内侍抬来食案,面对面摆放。刘启若留下臣子用膳,一般为表达亲近之意,双方的食案都摆得很近。面对阿娇的话,纯粹是方便说话。
汉朝是分餐制,碗碟袖珍,杯盏玲珑,一份菜往往量并不大。
成年男子拳头大的酱大骨用的是猪的棒骨,一根骨敲成两段。成品呈现出诱人的枣红色,酱香四溢。
什么都好,就是被碗碟衬得格外大块。
阿娇净手之后,直接双手拿起来就啃。
一口咬下大块的肉,只觉软烂入味,越嚼越香。
刘启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嘀咕一句:“有匕不会用,吃得满脸都是像一只花猫,也不怕御前失仪。”
阿娇:我还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刘启用一头可切割的类似现代餐刀,一头为勺的餐具切肉,几次尝试,发现直接把肉撕下来最方便。肉虽没脱骨,但一扯就掉。他拿起一块放入嘴中,吞下之后,高声道:“拿我的酒来。”
阿娇:“我陪舅舅饮。”
吃到好肉的时候配上好酒绝对是莫大满足,可她年纪还小,身体正是发育的时候,不能喝酒。
刘启心说,要是让老娘知道我让你喝酒……呵呵。正要拒绝,就见阿娇对一旁的侍膳宫女道:“给我一盅奶。”
刘启:“……”
骨头啃完,锅包肉正好送上来。
这辈子阿娇把铁锅弄出来之后,锅包肉是头一个用上它的“炸”菜。端上来的时候,淡金色堆成小山状的肉摆在乳白的玉盘中,很是漂亮。
阿娇对锅包肉的初印象是外酥里嫩,酸甜不腻。刚吃过一大块骨头,觉得有点腻,不想再吃肉的她,瞬间不觉得自己的菜品安排有何失策之处了。
第一次感受“炸”之魅力的刘启喜滋滋喝一口酒道:“好!”
阿娇看他两口一块锅包肉,十分羡慕。小孩子的饭量有限,她不敢使劲吃。吃坏肚子要看太医,那就太丢人了!
尝过两片锅包肉,她就放下筷子,指挥着侍膳宫女替她包春饼。
手太小,自己包不了。
春卷的配菜很多,有白煮蛋、酸溜土豆丝、炒鸡蛋、拌绿豆芽、葱丝、韭菜等等。每种一小碟,耐不住种类多。阿娇觉得自己没要几样,春饼就快包不下了。
第一个送给舅舅吃。
阿娇道:“春饼薄、透、光,既柔软又有劲道,能做到卷什么都不会破皮,为上等。若还能做到透过皮看得到里面红的、白的、绿的,为特等。”
刘启:“这就是特等?”
“这是特特等,”阿娇小脸一抬,骄傲道:“里头卷的菜,每一样都是精心制成,和春饼最配,保证美味。”
这是无可辩驳的。
因为真的很好吃,还很有趣,叫人吃得舒心,所以刘启用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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