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因此,楚服暗中窥视阿娇的面容,只见皇后表情古怪,不像是憋着怒气,倒像拼命忍着笑,忍得浑身难受。
阿娇意味深长地问:“我现在是皇后,你却说我的富贵还未达到极限……这是什么意思?”
巫女,好好说话。
楚服自然不敢说,您还可以期盼一下做皇太后。那是在诅咒天子。
她露出神秘的笑容说:“您命中原有三儿两女……”
阿娇傻眼,你为什么要咒我?三儿两女,保守估计得一直生、再少生十年。古代的医疗条件,我一个弄不好就见阎王了!自然面色一冷,指着大门说:“请你离开吧!”
楚服:“……”
两刻钟后,楚服站在长乐宫外,身形萧索,满脸茫然之色。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什么了。
难道是觉得命中三儿两女,个数太少,还不满足?
……
诸侯王陆续离开长安城,转眼过去一个月。这日天气骤冷,阿娇对程安说:“该早一两日邀阿梨进宫玩耍的,谁晓得今日天色这么坏。一阵阵冷风刮得人脸疼,也不知道她带着帷帽出门没有。”
程安道:“这会隆虑公主肯定已经到北宫了,没准正在给太后娘娘请安。要是公主穿得不够多,没带挡风之物,就算太后没注意到,太后身边的姑姑隐娘也绝不会忽视,她一贯细心。”
内侍南风正和同屋的北雪一起把一口大、一口小的箱子往外堂内搬。小箱子里是两件衣服,除这两件样式复杂需费时赶制的,其余早已做出来送到长公主府上。这么好的衣服,做好不在长安多穿几次可惜,等回到隆虑,公主穿得再好也无人可比,到底失了乐趣。
大箱子里全是阿娇给嫂子加手帕交的“特产”,比如红糖、比如冰糖,再比如各色糖果、糕点。随着宗亲王侯进长安,阿娇的红糖又大火一把。进宫赴宴的贵妇人们个个都说,今年的皇后瞧着比往年更添青春美貌。她没遇上啥好事,坏事倒是一大堆。那容颜添娇美,肯定红糖的功劳。
好多人来求红糖。
这又不值几钱,求上门的全是沾亲带故的人家,阿娇给得特别豪爽,一点不为难人。
她自己不知道,原本在宗亲王侯并朝中大臣处糟糕的名声,渐渐好起来了。
“主子,”青君快步走进来,“隆虑公主到了。”
阿娇迎出正殿,见隆虑公主浑身遮得严严实实。再摸她的手,发现是温热的才放心下来。
两人相携走进内室。
墙壁刷着花椒,保暖性很好。门窗紧闭,温暖如春。
阿娇问她:“你一吹风就添头疼的毛病医好没有?”
“哪这么容易,在长安十多年都没医好,在隆虑就好啦。哪的医者也比不上长安的好!你别担心,小心避着风就行。我出门穿得严实,不怕的。想着你会担心,都没在北宫多待。”
隆虑公主除去帷帽、披风。
阿娇说:“我给你织一顶帽子吧?”
隆虑公主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你怎么说胡话。从小到大,你何曾动过针线,还织帽子!过来我看看,是不是睡迷糊了还没清醒。”
阿娇不忿:“我没同你说笑。”
帷帽挡风不太行,风刮得太大就没什么用了。
“我再过几日就要启程离开长安,”隆虑公主看出阿娇真不是说笑,知道她较真的性格,怕她跟一顶帽子死磕,连忙说:“你慢慢做,我明年回来再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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