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袍上，他唇边的笑意加深，吹干头发走进卧室。
高空坐在书桌前，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没有破冰的意思。欧阳不免有些好奇：“学长好像很不喜欢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我性格如此，不爱和人打交道，与你无关。”高空头也不抬，随口道。
“撒起谎来真是脸都不红呢。你明明浑身都写着‘离我远一点’，莫非我是只老鼠？”欧阳不依不饶。
“老鼠不至于，毒蛇差不多。”高空见糊弄不过去，面无表情地关上电脑，座椅转了过来，抬眼看他，“你喜欢我妹妹什么？一个傻乎乎的娇气小丫头，整天除了吃就是买，除了八卦就是追星，你喜欢她什么？”
欧阳笑语盈盈：“我自然是喜欢她天真无邪。”
“你当我是白痴吗？”高空冷笑，“我平生最讨厌别人骗我。如果你想博得我的信任，最好说点真话。”
欧阳幽幽叹气，收敛了面具一般的笑容：“其实我喜欢的是你。我是为你来的。”
“你喜欢我什么？”高空皱眉。
“我也不知道。”欧阳无奈地耸耸肩，“整个大学生涯，我只见过你三次，还都是隔着人群。毕业这么多年了，你总是很忙，天南海北地飞来飞去，有时候运气好，我们一起出席同一场宴会，却也没机会与你说几句话，我实在不甘心。——对不起，利用你妹妹做跳板。”
“你还是换个人喜欢吧，爱情在我这里一文不值。”高空神色冷漠，丝毫不为之动容。
“我们不谈爱情，谈谈肾上腺素和荷尔蒙吧。”欧阳反锁上门，邀请道，“来试一次吧，你随时可以叫停。我保证会让你很舒服，还可以睡个好觉。”
高空犹豫了很久，梦里前列腺高潮的滋味他还记得，确实舒服又持久，和射精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但是，他并不想如此草率地下决定。
他摇了摇头，沉吟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只可以充当我的安眠药，其他任何过界的行为都不可以。如果你可以忍得住的话，我会考虑续约。”
“好。就这么说定了。”欧阳一口应下，生怕他反悔似的，“那就一起睡觉吧。”
高空将信将疑地躺在他半米之外，关掉其他灯光，只留下一盏小夜灯。
欧阳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夹着书签的书，倚在床头，温柔地笑道：“现在闭上眼睛，我读书给你听。——
“‘我就这样孤独地活着，从没遇到一个真正聊得来的人。直到……’”
他的声音低沉柔和，语调轻缓，有一种奇异的魅力，听得人心神安宁。那些纷杂的俗事，都在这简单的词句里慢慢远去。
这是他们同床的第一天。
第二天，向妹妹坦白的欧阳得到了小姑娘愤怒的一巴掌：“哥哥是我的，你这个渣男离他远一点。”
对此，欧阳德淡定地拿出了高淼本命cp的绝版签名合照，妹妹眼睛一亮扑了上去，当场原谅了他。
当晚，他们来到高空自己买的公寓里，那本书也带了过来。
水母灯荡漾着海洋的波光，投下可爱的影子。
“‘我住的地方很小。我需要一只绵羊。给我画一只绵羊吧。’于是我开始画起来……”
第三天，高空给了欧阳公寓的备用钥匙。他们各自去上班，晚上回到公寓。欧阳煮了两碗泡面，加了青菜鸡蛋和章鱼似的丸子。
“第一次做饭，将就吃吧。明天开始我会好好学做菜。”
高空沉默着把面吃了，把碗放进了洗碗机。
“你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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