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等了很久。
叶涞还在睡觉,盛明谦打开副驾车门,直接把他抱下了车,对着张一浩微微点头:“麻烦了。”
张一浩想到这段时间叶涞的状态,还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盛导,叶涞喝多了,好好照顾他。”
“我会。”
等到商务车开远,盛明谦才抱着叶涞转身进了院门。
半睡半醒间,叶涞闻到了那缕让他曾经魂牵梦绕的味道,那么多年里,已经培养出了肌肉的惯性记忆,身体先于大脑,下意识里的第一反应,还是想抓住那个人。
叶涞手指用力攥着盛明谦胸前的衣服,指甲抠着他的扣子,用力吸了口气,侧脸贴上他胸口,小狗一样蹭了蹭,直到听着钻进耳朵里那阵有力又有节奏的心跳声。
但以往靠近那人之后,随之而来的,能让他安稳下去的感觉并没有出现,试镜那天的事又一次原原本本重现——
你觉得柏雨笙对蒋元洲的是爱吗?
那不是爱,那是执念。
不改了。
鼻子里让叶涞着迷的味道反倒成了秋风肃杀味,寒气逼人。
叶涞一下子清醒了,猛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是悬空被盛明谦抱在怀里的,混沌的视线后是盛明谦胸口被他揪得皱巴巴的衣领。
他拼命挣扎了几下:“你放我下去,”
盛明谦拧着眉,不顾叶涞的脚踢手打,直到把他抱到客厅中间的沙发上才把叶涞放下去。
叶涞身体刚一挨上沙发,撑着胳膊又站起来,喝过酒头痛欲裂,身体晃了几下才站稳,转身就往外走。
盛明谦一把拽住他胳膊:“叶涞,你这段时间在闹什么?”
他一句话,叶涞就定住了脚,顿涩的身体慢慢转过来,无神的双眼瞪着盛明谦面沉如水的脸。
那天半夜,跟盛明谦那通只有两句的电话之后,叶涞跟他再也没有联系过。
刚刚进这栋房子之前的事,叶涞已经不记得了,他现在只想离开,却还是忍不住发问。
“盛明谦,为什么啊?你为什么把我最后那点儿带着希望的工作机会也弄没了?到底为什么啊?”
盛明谦眉心拧着,眼里隐隐带着怒气:“你在说什么?什么把你的工作机会弄没了?”
叶涞嗤笑一声,另一只手一根根扯开盛明谦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指:“你就这么厌恶我吗?我知道,我当初不该录视频,不该用那个威胁你把你绑在我身边,那段视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只是,这几年你操我不也操得挺爽的吗?”
这话说出口,叶涞自己把自己拍进了泥缝里,这是他自找的。
叶涞双眼猩红,勉强扯了扯嘴唇,干裂的唇角慢慢渗出一点血丝,笑得比鬼还难看,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干枯破败。
他往前迈了半步,贴紧盛明谦的身体,踮着脚仰着下巴,第一次不以渴望的眼神望着盛明谦。
“明谦,别皱眉……”
叶涞缓缓抬起手,食指指尖点在盛明谦拧起来的眉心上,又一点点往下滑,温热的呼吸喷在他手心上,一点点感受着盛明谦越来越重的呼吸。
身体里有两股力量在撕扯,叶涞感觉自己就要被撕裂了。
这个人,他曾经执着了那么多年,但是现在,他不想要了。
食指最后停在盛明谦略显薄情的唇上,叶涞脸上依旧挂着笑,继续用很轻的声音说话,却坚定无比:“盛导,我后悔了,协议时间一到我就跟你离婚,我以后再也不缠着你了,你就当行行好,别再整我了,给我条活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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