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涞勾了勾裂开的唇角,无力的笑:“明谦,很多人看到了。”
“看到什么?”
“看到你跟我在一起了,浩哥,孙玉豪,律师,还有很多人。”
“看到就看到。”
盛明谦重新夹了个棉球给他上好药,又抽过后排座椅上的毯子盖在叶涞腿上,“裤子先别穿了,盖着吧。”
叶涞理了下毛毯,露出膝盖跟小腿,座椅有点凉,抬了下腰把毯子压在屁股下面垫着又重新坐好,又说:“浩哥不会到处乱说的,律师说是你带来的,孙玉豪应该也不会乱说。”
盛明谦开了车灯,灯束里的雨线清晰可见,雾气纷纷,点火发动汽车,一打方向盘:“才认识多久,就这么了解他吗?你是为了他打人的?”
“我不能看见了不管,他才十八岁,一个孩子而已,那个姓李的就是个畜生,我没打死他……”
“你可以帮孙玉豪,但如果你打死李田峰,你现在应该已经被移交到看守所了,看守所里的大通铺会挤着睡十几二十个男人,就算不是死刑也是死缓到无期,抬头不见天日几十年,狱中表现好无期可能变有期25年,你今年29岁,如果幸运真的能在监狱里活过25年,出来的时候你就是54岁,就算是最好的结果,不废不残无痛病,你54岁……”
盛明谦用最平静的语言跟他陈述事实,叶涞一阵阵后怕,后背冷汗直冒,把身上的毯子裹紧了一点。
“叶涞,你当时,是不是真的想打死他?”
盛明谦并没点到为止,这次追根问底,微微偏头看了眼叶涞。
叶涞一动不动,回忆起手心里残留的凳子腿的冰凉,还有上面沾的血的热度:“我看到孙玉豪的样子,失控了。”
盛明谦没再追问,他看出叶涞并不想回忆,很快又转移了话题。
“这部剧后面的戏别拍了,那个导演就是李田峰的狗腿,会盯上孙玉豪,导演没少背后出力。”
叶涞木讷着点头:“不拍了。”
山路弯弯曲曲,还在下雨,盛明谦开得很慢,但急转弯处叶涞的身体还是因为惯性偏向盛明谦那侧。
车窗外是起伏的浓黑山影,用沉默回应这场下不尽的雨。
叶涞望着窗外想起什么,突然开口:“那年我们也在山里取景拍摄,我迷路了,最后是你找到我的,明谦还记得吗?”
车已经开下了山,上了平稳宽阔的大道,盛明谦却突然踩了刹车,把车停在路边打了双闪。
一双深幽的视线刮在叶涞脸上:“叶涞,我不仅记得这个,我还记得,你是怎么跟我表白的。”
盛明谦的话像是一记炸药,在叶涞脑子里轰地炸开,滚滚浓烟挡住了他的视线,一瞬间听力都在变弱。
“我……我不记得了,我跟你表白过,是吗?”
盛明谦两手用力抓着方向盘,手背青筋暴起:“叶涞,你的表白是不是对谁都那么随便跟敷衍,张嘴就来转头就忘,还是说,你表白过的人太多了,到最后自己都忘了?”
“我没……”叶涞想说他没跟别人表白过,但他此刻没法正常思考。
他跟盛明谦表白过吗?他竟然全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
叶涞记得那晚他受了伤,盛明谦背着他下山,他趴在盛明谦背上说了很多话,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