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知道你不缺吃的,大过年的,讨个吉利。”
俞悦桐见她不带一丝恶意,更不像刻意阴阳怪气,反而陷入了我是谁我在哪的茫然。
俞大姑的和善简直让俞悦桐怀疑她是不是中邪了。
苏子阳悄悄给俞悦桐发消息。
【苏子阳】:我奶奶那边亲戚死了好几个,我妈前几天喝了杯水就醉了,哭了好久,睡醒就这个样子了。
苏子阳显然是知道自己亲妈以前是个什么德行,俞悦桐不曾对弟弟们说过他们父母的坏话,但一个桌子吃饭多多少少能听到一些。
苏子阳也觉得自己亲妈以前做得不地道。
俞悦桐听苏子阳这么说,大概就明白了。
这种心态她也曾有过。
周围的人死得越多,对能抓住的人就越珍惜。越是困难越想要抱团。
或许是想讨好俞悦桐,又或许真的是想要弥补,不管是出于哪种原因,对俞悦桐来说只要俞大姑没坏心思就行。
至于手里的车厘子——俞悦桐自然是没有任何负担地收下了!
“咕噜噜……”
俞悦桐一开门,就被醇香厚重的排骨香呼了一脸。
“好香啊!妈,早上吃什么啊?”
俞妈妈将洗好的酸菜倒进锅里盖上盖子继续炖煮,酸溜溜的气味刺激着味蕾不断分泌口水,配合着厚重的肉香骨头香味,让饥肠辘辘的肚子开始疯狂闹腾。
“酸菜排骨面,你要加米线还是加泡面?”
年夜饭是重头戏,早上就“随便”对付一些了,中午可能不吃,也可能下午一两点就开始吃,然后吃到晚上。
俞悦桐听着俞妈妈问她的关键词。口水都不受控制了,她当然是想两种都要,但既然“随便应付”的早饭都这么豪华,今天的大餐是如何的丰盛都不敢想象。
犹豫片刻后,俞悦桐只选了一碗:“泡面吧,要硬一点的。”
俞妈妈心疼她大过年的晚上还要加班,拿出了小火锅的电热锅,倒了汤,放了肉和酸菜,又加了一些金针菇豆皮海带丝下去。
酸菜小火咕咚着,大骨汤熬了一个晚上晚上都已经是奶白的漂亮颜色,锅里的肉有肋排,也有大棒骨,俞妈妈特意挑了筋多的部分给她。
小火不停地加热让难啃的筋变成了透明软糯的胶状物,颤颤巍巍地夹杂在肉中间,好像一碰就化,但又比果冻更顽强。
肉被炖得脱骨,一缕一缕的肉丝好像轻轻一吹就会散开,肉的香气被完完全全地激发出来,不腥不柴只有大口吃肉却不塞牙缝的满足感。
酸菜是用“娃娃菜”腌的,这批菜是夏季到来前种下的。
可惜还没长大就被太阳和高温烘成了白菜干,是名副其实的“娃娃”菜了。
最早抢救回来的一批白菜只是一点蔫巴,正好用来做酸白菜。
俞悦桐爱吃脆的白菜,但腌制的时间如果过长,白菜就会被泡软。所以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俞悦桐就将酸白菜放到空间里去,等到家里要吃时再抱几罐子出来。
酸白菜的口感正是俞悦桐最喜欢的脆爽,酸溜溜的白菜帮子咬起来嘎吱嘎吱响,白菜叶子过于入味酸得口水直冒胃口大开。
一筷子夹起蔬菜丝,蔬菜的独特滋味回甘又清爽,配上略硬的泡面,在骨汤的黏合中变得格外缠.绵。
“咕噜噜……”奶白的骨汤不停的翻滚着,俞奶奶拿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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